焚轮点头应许。
这两人想干什么?
虽然他已经接下大部分的国务,但某些事似乎必须登位才能获释。
但,不要!霖是来报仇的,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没空……
什么意思?是想挑起两国战争吗?
熄冷漠而不失高贵典雅的脸一下严肃。
焚轮也皮笑肉不笑的下令。
面对四双眼睛的威逼,霆霓无奈站起,不情不愿向两位王子发出邀请。
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妒罗锦来接走尤加利,霆霓也分身乏术。
“这样真的好吗?”送走“父女”后,苹末端着茶来到焚轮和霆霓的棋盘前,“她一个普通人类,没有任何保护自己的能力,跟着妒罗锦执行任务已经够危险了,到光之国的旅途会顺利吗?”
父子眼也不抬一下,装作没有听到苹末的埋怨。
焚轮正琢磨着下一步,霆霓才趁着空隙抬头,拿着棋子的手悬在半空,看着晴明的天际,好天气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持续着。
天与地孕育的星辰,在哪里都能发出耀眼的光芒。
“妒罗锦大人每次都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样子,怪可怜的。这样也会影响工作的。”
“可是他还是坚持把她留在身边,不是吗?”焚轮挪动着棋子,就是定不下来。
“我倒觉得少了拈花惹草的时间,更专注自己的责任,对他来说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多纳尔宫不再是妒罗锦专属托儿所,近来在宫内耳根清净了很多。
“此言差矣!”焚轮犹豫不决的终于下了个决定,“这两者没有冲突,还能把他牵引进下一个极限。”
“你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永远都赢不了我,将军!”霆霓把焚轮的王推下棋盘,“熄找你到底什么事?”
咦?
焚轮懵了一下。
“等,等一下!”焚轮护着棋盘耍赖,忙说,“再来一盘!再一盘!”
“说了什么!”
“谈心。”
“骗谁!”霆霓站起欲走,现在出发半天能赶上妒罗锦。
“等一下!”
“够了,你这程度,还是跟嘉澍玩吧!”霆霓哼了声。
“你这是对老父亲的态度吗?”
“待你摆出父亲该有的姿态再说!”
焚轮看着儿子良久。
“我以为你会接受不了。是因为帮妒罗锦带小孩带多了的关系吗?所以对嘉澍也能表现最大限度的宽容。”
霆霓翻翻白眼默不作声重新摆好棋子。
“说起来,你早就到了该为人父母的年纪。”
大殿门外,嘉澍的小脑袋偷偷窥探。
“他才是这个国家的希望。”霆霓朝嘉澍招招手。
嘉澍马上屁颠屁颠的迎上去。
苹末奇怪,这话真诡秘,她转身移步,把位置让给嘉澍殿下。
“你老妈看见你这样颠三倒四的会很失望的。”焚轮不看嘉澍一眼。
“我想老妈对你最失望的是,作为男人,你没有兑现和萨拉的承诺。”
“我以为你也是一心一意的专情的人,能稍微了解我的心情。”
专情的人吗?
霆霓站起,朝嘉澍指指座位,如果焚轮不愿意,大可以离开。
最终,焚轮也没有离座。
霆霓在嘉澍身边逗留观战,并稍作指导。
他专注与棋盘上的对弈,不想跟父亲或是任何人争论那个问题。
首先,他并不是那样的。
或许,他曾经有那么一会深深为之迷恋,离开了还好,只要见面,被搁置的感情也会再次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朵拉的话便会不断回响。
——不要妄图逃避,这只是个开端,你在乎的人,你筹建的国度,你的尊严,你的一切,甚至生命都将会被夺走。
导魂者面谱的诅咒是——一生。
朵拉替他取下面谱的时,凛然地说了,诅咒是不可能被剔除的,它已经雕刻在骨髓里,只能用更强的咒文覆盖过去。
为了活下去,就只会泥足深陷。
生存本来就是一场赌博,活下去的意念会让他越陷越深。
能夺走他一切的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
看见尤加利的一瞬,他感觉到一度停滞的命运之轮开始启动了。
是她吗?能夺走一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