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远鹏重重哼了一声，才说道：“有议会议长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王宇发话？”
“我正要汇报药剂库存情况的。”张远鹏这才转向许可，笑着说道：“阿尔法级、贝塔级已经消耗殆尽，只剩下8种共24份疑似德尔塔级的长生药剂、12种共12份伽马级长生药剂。”
许可又点了点头，向着右手第二位的王浩问道：“浩子，确定剩下的36人，他们自愿放弃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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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使用长生药剂了么？”
王浩本来正在神游天外，听到许可问话，陡然一惊，连忙回道：“确定的，这些长生药剂之所以会剩下，是因为在之前的使用者使用后，要么变成了彻底的失败者，成为那失去理智被流放的28人中一个；要么侥幸成功，虽然保留了自身理智，但也出现了较大的副作用：包括会逐渐丧失人类知觉、失去部分记忆等，甚至还有人，就是最早使用药剂的周战......”
许可脸色一僵，想到周战虽然尚存可以和人沟通的理智，但他那无时无刻不从皮肤下层伸出来的触手，实在骇人，不由说道：“除了周战，还有其他人出现这种异常问题么？”
王浩闻言，表情严肃地回道：“还有三位，其中两个在服药九个月之后，背后伸出了畸形的翅膀，另外一个在服用药剂三个月后长了一条尾巴...”
王浩自当选七人议会议员后，就被许可安排分管药剂试验、以及负责众人基因测序的工作。
“那么服用长生药剂前后，他们的基因测序对比结果呢？”许可看似随意地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所有人服用长生药剂后，基因都发生了显著的变化，绝大部分人都有一万个以上的蛋白质编码基因发生了突变，要知道人体内估计只有20000到25000个蛋白质编码基因。”
“可以说，除了那四个失败者，剩下的我们还能维持人形，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
王浩站了起来，从会议桌底下抽出七份文档，散发给其他人。
散完文档后，他接着说道：“服用药剂后，所有人的基因都发生了激烈的变化，大部分人变化幅度有10%以上，只有服用一号、七号、四十八号这三种阿尔法级长生药剂的人，他们的基因变化幅度在1%以内。”
“具体服用各种长生药剂后的基因变化比例，可以参考我刚刚散发的文档。”
王帆翻了一会儿文档，她秀美的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我之前了解到，人和黑猩猩的基因相似度都高达96%......”
坐在王帆旁边的光头男子王宇翻完文档后更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道：“什么？”
“你是说我们已经超越人类？和普通人是两个物种了？”王宇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不止是两个物种，可以说，每个服用同一种长生药剂的人，和服用其他种类长生药剂的人，他们都不再是同一种族了，只是恰好都维持着之前的人类模样......”王浩悠悠地说道。
他跨过会议桌，拎起王浩的衣领，愤怒地说道：“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只是某种披着人皮的怪物了？”
“够了，王宇，早在选择服用长生药剂时，我们就应该有所觉悟的。”王帆说着说着，她的泪水便流了下来，像是在追忆曾经的似水年华。
她泪眼婆娑，是在哭泣，但她的嘴角却又似乎是有一丝笑意。
她悲喜交集地说道：“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我们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