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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他的样貌吗？”
“那是……不记得了，没有他样貌的一丝一毫信息，应该和天玄宗如今的首席弟子相似吧。”
萧亦寒的脑袋有些宕机，他应该记得的，他忘不了这个敌人，多智而近妖，不仅难缠得很，剑术也不错，也是个天才，阵法和符箓并不逊色时萱多少。
可是，这样的敌人，长相如何，他应该记得住才是啊。
时萱就知道，这样一个曾经差点威胁到天道的人，也没有避开六道的多重法则磨损。
记不得的，没有人能记住他。
一开始是他的长相，后面是他做过的事，然后是他整个人乃至他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痕迹，最后都会淡化成这个世界微不足道的一笔。
死亡并不可怕，遗忘才是。
“没错，我是急不得了，那又如何？”
时萱不开心，也不想让萧亦寒开心，所以她说道，“我和他受到了相同的诅咒，我死了，与我有关的一切也会慢慢在世界上消失，整个遗忘的过程，大概不超过六百年吧。
六百年的时间，应该也够你移情别恋了。”
时萱将移情别恋四个字咬的极重，让萧亦寒有片刻的失神。
呵，小黑竟然把魔尊给攻略了。
剧情崩的一塌糊涂。
“你是说，时……”
“萧亦寒，你离师姐远点。”
是沈云川，他竟直接朝着萧亦寒挥起了剑，将人划伤后又将人推倒在地上，回首距离萧亦寒的脖子也就一寸的距离。
“沈云川，你先冷静，能动口就别动武啊。”
倒在地上，萧亦寒却说道，“可是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先动武再动口的呢。”
他并不怕死，魔尊是不死不灭的，就算是六道法器连击，他也可以遁入轮回道重启。
肉身不死，灵魂不灭，主打的就是一个难杀。
当年时萱劈不死的，现在也没那么容易被劈死。
“行吧，沈云川你动手吧，他最好别活。”
沈云川的闯入固然意外，可萧亦寒的嘴贱更适合去死。
见沈云川如此听话，萧亦寒也有了动作，徒手去抓回首，一时之间沈云川并不能将剑拔出来。
“在上一个轮回，你用多少年忘记时萱？”
“什么鬼？”
萧亦寒不打算装，反正时萱一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你身上有轮回镜的力量，你是轮回到过去的人，你知道未来的事。你用了多久想不起时萱的脸，用了多久找不到时萱的痕迹，又用了多久发现自己开始遗忘时萱？”
时萱抱肘，“你问他，他也未必想的起来，记忆淡化是法则的附加效果，他还没有压制法则的本事。”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因为我忘了封成的样子，对他做过的事情也有些模糊不清，而是因为你确实没有关于封成的记忆。
我看过你的记忆，你在进入青云宗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在仙魔大战时期的记忆同样一片空白，你记忆大范围的缺失不像是被淡化更像是被用蛮力挖空，这种痛苦怕是和搜魂术提取记忆的痛感是一个级别的，可你对此却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只可能是你知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