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两年匪军十分昌阙,他们已经踏破函谷关,杀入关中,大秦能否渡过这次劫难,亦不可知,不如……”
他话音刚落,徐元已不耐烦的摆摆手,叹道:“若大秦已亡,我道不必如此苦恼了,可大秦尚存,我难道好卖国求荣吗?”
徐元说到此,看向县丞,又道:“况且,匪军向来无道义可讲,他们喜欢杀官吏,扬威一方,我若投降,这项上人头,还能保住吗?”
县丞听出了徐元话中责怪之意,他不敢再劝,只得低头不语,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静。
这时,门外府兵大喝一声:“城守田儋到。”
一名中年军官快步走入,他身穿皮甲,腰胯长剑,此时已来到徐元身前,单膝跪地:“给县令大人请安,给县丞大人请安。”
徐元见田儋来了,笑着点点头:“起来吧。”
田儋起身,沉声道:“大人,你这么急着找我来,有何要事?”
徐元指着桌上的木盒子,叹道:“你去看看吧。”
田儋顺着徐元的目光看去,一个木质盒子十分显眼,他走过去,打开一看,是一个已经干枯的头颅,在木盒旁,有一封书信,他拆开竹简,看了看,不由惊道:“匪军要打到狄县了吗?”
徐元点点头,恨声道:“可恨,我狄县守军不足千人,想要退敌,太难了……”
徐元再次叹息,屋内出现短暂的安静,周市,田儋凝视徐元,轻声道:“大人,您需要我做什么?”
徐元看了看县丞,又看了看田儋,毅然道:“即刻募集百姓,上城驻防,不给匪军任何机会!”
“大人真的准备死守了吗?”田儋再次问起,徐元毅然点头:“我要与狄县共存亡。”
田儋不再问了,他看了看县丞,见他也点头同意,田儋转身,快步向屋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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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已是日落西山了,田儋大步走进前堂,把剑扔在了桌案上,一天的疲乏也随之涌遍全身,田儋坐到了软席上,半倚着桌案,陷入了沉思之中。
曾经的齐国,世代雄霸山东之地,何等的强大,何等的宏伟,可暴秦崛起之后,六国渐渐被吞噬,而齐国,也随着秦国的闯入而消失。
可如今,周市略魏地,武臣略赵地,都在寻求自己的根基,而自己,身为齐国王族后裔,却不能以身报国,重兴齐国,只能在这里独自唏嘘。
田儋愤怒的敲击桌案,“砰”的一声,刚刚走入前堂的田市被惊了一下,他看了看正半倚在桌案旁的田儋,轻声道:“父亲今天怎么了?”
田儋这时,才发觉儿子田市已经来了,他懒散的坐起身,指了指对面的软席,笑道:“坐吧。”
田市走过去坐了下来,这时,田儋叹道:“张楚军已经打到历城,历城守将何勇贤战亡,不日,张楚军将会继续东进,向狄县进兵,县令让我募兵守城,我正为此事烦闷。”
田市见父亲如此说,不由疑惑道:“父亲遇到难事了吗?用不用我帮忙?”
见儿子如此说,田儋不由苦笑了一声,自己心中的苦闷,只有自己才能体会,恐怕田市是无法体会的,而且,光复齐国,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如何保住狄县,才是眼前最迫不及待解决的难题。
正在田儋犹豫的时候,田市又道:“父亲何不请叔叔田荣和田横前来商讨?也许,他们会有办法。”
儿子的一句话,提醒了一筹莫展的田儋,他眼前一亮,不禁笑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你快去请他们来府中,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田市唱诺,起身离去了,这时,田儋在屋内徘徊数步,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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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府的偏房,这是一间极为隐秘的屋子,除了田儋父子,只有田横和田荣来过这里,此时,田儋,田横和田荣几人围坐在小桌旁,彼此陷入了沉思。
田儋刚刚,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二人也极力赞成,光复齐国,这也是他们的梦想。
可狄县毕竟没有掌握在众人手中,他们如何才能光复齐国呢?
离开狄县,去别处发展吗?那不是最好的办法,而且,如何才能得到齐人的响应呢?
正当三人各自思索的时候,田儋忽然起身,大笑道:“哈哈,我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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