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大笑,请高士廉入座:“多谢士廉兄,守拙此子,虽年幼却是聪慧,老夫能收他为弟子,却是一桩妙事。可惜今日拜师宴,士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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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廉兄有公务在身,未能前来,倒是错过了一桩好戏。”
“哦?什么好戏?”高士廉虽然心急知道水车的事情,却也只能耐着性子询问道。
王珪捻着胡须,笑着将今日中午,宫保与窦轨侄儿窦松发生冲突一事,当成笑谈讲述了一遍,倒是听得高士廉也是大笑不已。
“哈哈,老夫倒是没想到,守拙你居然算学也如此精通?不过有今日这一遭,那窦松怕是恨死你了,让他在诸公面前丢了诺大的脸面。”
王珪笑道:“却是如此,虽说今日是那窦松故意挑衅在先,但毕竟也因此事,让守拙与窦松结了怨。日后窦松若是要找守拙的麻烦,还烦请士廉兄出面,为守拙疏通一二才是。”
王珪与高士廉说午时拜师宴的事情,自然不是为了讲个笑话那么简单。
他是打算给宫保在益州找个保护伞。
虽说今日他与窦轨相谈甚欢,卖了个人情与窦轨。
但王珪也知道窦轨此人喜怒无常,性子又很是暴虐。
若他侄儿真的执意要找宫保麻烦,窦轨的态度还真难以琢磨。
故而他才将此事告知高士廉,便是想请高士廉,在有需要之时,帮着宫保周旋一二。
毕竟高士廉乃是益州大都督府的长史,位高权重,自然是压得住窦松的。
高士廉懂得王珪意思,倒也没有拒绝,只是开口询问道:“此事自然没有问题,老夫难道还能看着那窦松胡来不成?叔玠,休要再说这些,快让守拙给老夫仔细讲讲,那水车究竟就怎么回事。”
王珪大笑道:“这混账小子,可是又拿那水车去与士廉兄显摆了?说来惭愧,那水车只是老夫闲暇之余,想出来的一个用于提水的物件,原本正打算上奏朝堂,请朝堂予以推广,却没想到让守拙这孩子瞧去,居然还四处张扬,惭愧,实在是惭愧。”
宫保心中暗自偷笑,对于王珪的演技偷偷竖大拇指。
老戏骨就是老戏骨,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这话说得,他都差点信了。
高士廉闻言到很是惊奇,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位老友还有这般本事。
“叔玠,原来那水车是你捣鼓出来的?快与为兄说说,此物究竟是何道理?当真能替代翻车,无需人力,日夜不停的提举水源?”
王珪不免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高士廉让他说原理,他哪里说得出来?
虽然方才宫保与他解释了半天,但老头也就听了个一知半解。
不过王珪却也有办法,他扭头看向宫保:“守拙,既然你之前给士廉兄讲过了为师的水车,那为师便要考考你,看你是否已然全数了解,这水车是何道理,你且与士廉兄说说看,为师看看你讲的对不对。”
宫保自然不会拆王珪的台,连忙应了一声,开始与高士廉解释起来。
水车其实原理说穿了并不复杂,只是利用水的动能,推动水车不断旋转,从而将水从低处带至高处。
宫保不断在纸上写写画画,解释了半天,甚至用嘴吹动纸片,模拟水流的推力,才终于让高士廉与王珪两人,彻底明白了水车的原理与构造。
王珪一时激动,忍不住拍手叫好:“原来如此,妙,实在是妙,守拙你……”
他话未说完,猛然发现自己貌似说错话了,不免有些面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