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月掀开被子起身去了偏殿看望,看着珩哥儿躺在榻上睡得香甜,眉宇舒展,一副天真娇憨的模样。
她怎么看都不够。
半个时辰后才走,站在廊下,江虞月回想这一次的凶险,不禁连后背都濡湿透了。
现在她终于腾出时间去追查这件事了。
“沫心呢?”
她才发现没看着沫心。
苏姑姑说:“沫心病倒了,奴婢叮嘱她回去歇着了,太后若要见,奴婢这几去喊。”
正当江虞月犹豫时,沫心已经从廊下另一端走了过来,她跪在了江虞月身边:“太后,是奴婢该死,没有照顾好皇上,愧对您的嘱咐。”
沫心瘦的都快脱相了,眼窝暗青,眼白都布满了血丝,见她这般,江虞月也有些心疼,将人扶起来;“你不必自责,哀家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若不是沫心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控制了慈和宫,让太医进来,私下严查,将一批又一批染了病的宫女撤下,换上干净机灵的人照顾,给珩哥儿争取了不少时间。
说实话沫心做的够多了,很多事已经超出了沫心的范围了。
“现在跟哀家说说吧,这其中的疑点。”
慎刑司的人一点也没问出来什么,反而打死了几个,无奈之下只能将那些接触过珩哥儿的人全都圈禁起来,听候发落。
“奴婢察觉不对什么异样,也是听从您的吩咐从不会带皇上踏出慈和宫半步,慈和宫进出的人也是严查到底,吃喝饮食更是有两位太医日日检查,一个月前皇上在慈和宫小花园里玩耍,不知怎么,就突然呕吐起来,当夜起了热,奴婢便找来了李太医。”
“李太医说皇上只是普通的风寒,熬几副药就成,奴婢又找来了其他两个太医,都没察觉异样,只是没想到药还没熬完,皇上就出疹子了。”
这可把沫心吓坏了,她是得过天花的,这玩意染上了几乎活着的希望十分渺茫。
沫心第一时间写了十几封书信,交给不同的人,让人快马加鞭的给江虞月送去。
听着沫心说整个过程,江虞月皱眉,她问过太医了,孩子照顾得当,是不会自个儿得天花的。
那些染上天花的孩子,大都是身子弱,生长环境又脏又乱,各种原因加在一块之后才有可能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