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多礼了。”江虞月扶着江老夫人坐在了榻上:“母亲这么急匆匆入宫,可是有什么事?”
大雪的天,要没什么事何必亲自入宫?
江老夫人面露难色。
“母亲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吧。”
于是江老夫人道:“这几日京城夫人给江家送来的帖子都快堆积成山了,还有不少媒婆上门,要给你大哥二哥家的三个姐儿说亲,也有要给几个哥儿说亲的,哥儿也就罢了,只是三个姐儿……”
此话一出,江虞月立即就明白了。
三个姐儿和萧景珩都是相仿的年纪,尤其是大房嫡长女,和萧景珩更是同岁,小小年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从去年开始就跟着江大夫人一同管家,江家对这个嫡长女更是耗费了不少心血。
加上还有江虞月这个太后在,江家嫡长女的身份别提多吃香了,之前大家都以为江家嫡长女一定会入宫竞选,甚至有可能做皇后。
所以没有人敢打江家嫡长女的主意。
如今皇后已定,江家嫡长女就尴尬了。
江虞月倒是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捧着茶递到唇边喝了起来,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江家没有被贬去边关,江家大房也没有依照上辈子的轨迹。
江老夫人见江虞月迟迟不回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来只是想问问,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
说白了,就是江老夫人想探一探江虞月的心思,看看江虞月这个做姑母的有没有替自己的侄女儿安排好后路。
“父亲的意思是如何?”她问。
江家上辈子吃了大亏,大房一家人死的死,伤的伤,她心中有愧,这辈子若没有江家支撑,她也未必能走到今日。
“你父亲并不知晓此事。”江老夫人实话实说。
江虞月耐着性子劝说:“母亲,月满则亏,对于江家而言未必是件好事,这江山终究是萧家的。”
一门太后,两位手握兵权的将军,若是再出一位贵妃,那江家岂不是要独掌南端半壁江山?
听这话,江老夫人就歇了心思:“你说的也有道理,江家要想一直延续下去,太过出风头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