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虽然秦姑娘曲艺高超,能够通过音律助这位修士突破境界,可是这与她是否抄袭并无关联。除非今日有德高望重的证人能够证明先前的曲子是秦姑娘所作,或者秦姑娘能够拿出有力的证据,否则今日之事,怕是说不清了。”
人群中站出来一位老先生,此人乃是从二品内阁学士,素来公正,奈何顽固。
景慕白藏在面具下的眉头微蹙,看似公正严明的内阁学士,背后和关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人,想必是关家那位大少爷安排的。
“德高望重?难不成今日若是无人能够证明秦桑姑娘的清白,诸位还要把这罪名强加在秦桑姑娘身上不成?”景慕白怒了。
“秦桑姑娘弹奏一曲,高山流水,波澜壮阔你们不认。明月公子站出来作证你们因为两人相识也不认。方才所奏一曲,助这位修士突破结丹境界你们还不认。”
“现在还要秦桑姑娘拿出什么证据,请出什么德高望重的证人。”
“待会儿有了德高望重的证人,拿着证据过来,是不是也要继续狡辩?”
景慕白痛心的不只是知月被污蔑,他更痛心的是,官场污浊,营私结党。
今日这一幕,虽然只是民间活动之间的争夺,可是背后的各大家族,亦是暗流涌动。
“那也得你们有证人才行!”官员梗着脖子说道。他虽然忌惮夜爵的身份,可是他更不能得罪背后的关家。
关家党羽众多,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二品官员,在关家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捏死的蚂蚁。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别的证人?”知月双手抱臂,笑看这一场戏。
“秦姑娘就别装神弄鬼了,若是真的有除了明月公子之外的证人,又何必等到现在?”关听雪神色淡然,她知道那官员是哥哥的人,既然现在有人站出来帮她说话,就证明了自己对关家的价值。
知月叹气摇头,她怎么会知道,那老头儿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出现。
“你再不现身,我可是要被欺负了。”知月冲着角落喊了一声,目光看过去,神色里带着些怨怼,带着丝担忧,更多的是想念。
景慕白看到知月的眼神,听出她语气里撒娇的意味,脸色沉了下来。
知月不是容易对别人敞开心扉的人,她用一层坚硬的外壳将自己包裹,她不出来,别人也进不去。
能让她露出这样神情的人,想必对她几位重要。
“呵呵呵,谁能欺负你个鬼丫头啊。”角落里闪身出来一个人,身披麻袋一般的破布衣裳,胡子头发乱糟糟的,比之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男人所经之处,众人纷纷掩鼻捂口。
“乞丐怎么跑进来了?”
“秦姑娘,就算你真的找不到‘德高望重’的证人,也不必请一个乞丐来侮辱我们吧?”关听雪还以为她有什么本事,结果就请来一个乞丐?
“老头儿,你今天这打扮还挺像回事儿,真有人把你当乞丐了啊。”知月冲着老头儿竖起大拇指,这老头去哪儿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她都想丢两个铜板给他。
一身乞丐装的老头吹胡子瞪眼,说出来的话让全场目瞪口呆——
“我堂堂鬼医,什么时候成乞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