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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怡夫人怎会听不出其中讽刺——贴合圣意，却不见皇上对其有多优渥，更是下了旨意，只等孩子诞下，便被送往别宫？懂得如何对上，就是在永寿宫外吵闹，对旧主更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
柳瑶华面上笑语欢颜，却是落寞非常，眸色清朗，可唇边苦涩——自是做给旁人去看，太后上官氏眉头一皱，端起茶盏润喉，便要说话。
然，李嬷嬷当先跑前一跪：“娘娘，老奴已老，可担不起华怡夫人调教！”
“咳、咳咳……”上官氏一口茶喝进，顿时呛咳出来，整张脸憋得泛了红，只觉得耳中轰隆隆作响——这、这还是宫正司那个铁面阎罗般的老虔婆？！
大殿之上，只闻众人冷气入肺“嘶”声此起彼伏，有几个强忍不住，差点绷不住脸上情绪，大笑出声，险些坏了规矩。
当下，上官氏被呛的连连咳嗽，偏是华羽宫跟来的宫人认了真。
瑶华也未曾想过，这李嬷嬷会这般有趣，瞧着周遭人的神色各异，险些忍不住狂笑出声。
司画与司书有样学样，紧接着跪倒在地：“娘娘，奴婢等不是那眼馋荣华富贵之人，只愿追随娘娘，衷心服侍，别无二心！”
华怡夫人整个脸都青胀发紧，一面忙帮着上官氏顺气，一面神色戾然瞟向宁妃：“李采女好歹是位小主，你们这话里话外……”
柳瑶华却挥挥手，淡笑：“求本宫作何，华怡夫人这是要抬举你们，可不好不知好歹。”
“你……”华怡夫人手一僵，顿时整个人杵在上首，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
好好好，本宫从不知，你这小儿居然这般不知廉耻，不知礼数，这般的伶牙俐齿，简直，简直气煞本宫，气煞本宫！
下头，司书与司画，连带面色清冷，不带丝毫情绪的李嬷嬷连声高呼：誓死与宁妃一处，不做那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不知廉耻的走狗！
华怡夫人在那险些气的跳脚，多少年了，啊，已经多少年没人能气的她心口疼！气的她那大家风范再也维持不住！
司棋整个人愣在那里，看着昔日好友、玩伴，当初的好姐妹，相互扶持入宫而来司书与司画，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变了曾经的模样？情谊？
她竟瞧不透了，瞧不透缘何司画与司书会在众人面前回护那贱、人——司琴，还有司琴，每每相遇，总要那样的眼神看她……
变了，都变了……司棋只觉得胸口疼得如同被锥刺入，呼吸间，晕然发蒙，眼中涌动的泪，再不作假。
上官氏好容易喘匀了气，吩咐边上霂菲：“去把太医叫来，李采女本就怀着身孕，如此情绪激动，早该让太医在外候着，以防不测。”
霂菲连忙称是退出，上首，站在上官氏身后的明青老嬷嬷，眼神晃了一下，正对上下首深深莫名的一道视线，回首，是李嬷嬷——李涫怡这个人，从宫正司出来，身上永远都带着股子死亡的味道。眼睛里的精芒一沉，不动声色，身影掩盖在上官氏气势之后。
太后上官氏，见二妃斗嘴斗了这么久，不耐道：“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贫嘴的话，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下毒之事理清才是。”
华怡夫人身子挪了挪，不禁有些急：“太后，李采女刚才所言，华羽宫的毒……”
是司棋刚刚说的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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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的那句：柳尚书与你那么多毒药，全被你用来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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