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容大易会这么说,自己这个父亲,眼里只有钱和虚名。
“我不去。”容堇头一回冲着父亲斩钉截铁,她心已经凉透了。
容大易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印象里,容堇从小就是软性子,秦梅进门后,更是不敢说半个“不”字,今天怎么……敢顶嘴?
“不去?!不去你就别想进家门。”秦梅见容大易不说话,自己亲自发了狠,叉腰指着容堇骂,“带着你的小野种,有多远滚多远,别回来了。”
“不回就不回,这个乌烟瘴气的家,我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容堇狠狠憋住眼泪,扭头就走,决绝得一点儿不像她。
要照以前,她不会这么干脆,毕竟从生母去世到现在,她在这个家里就一直忍辱负重。
可是有了航航,她受不了秦梅一口一个“野种”,再“野”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的心头肉。
容堇憋着泪,踩着小高跟一口气走出去几百米,等到了小区门口,才渐渐回过神。
真的负气出了家门,她要怎么立足呢?
要是孤身一人,睡大街都行,可是还有儿子,难道让他小小年纪,也跟着睡大街吗?
小姑姑倒是会收留他们,但她不能提这么过分的要求,小姑姑家只是个小三居,日子过得紧紧巴巴,而且年前他们又刚刚添了二胎,小宝宝还不到半岁,正需要人照顾。
容堇用力闭了一下眼,绝望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
她鼻尖一酸,突然想起那股清淡的檀香味儿。
也许……她应该去求求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