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愣了愣,特别无语,这情况怎么办?
他有失眠症,如果真的叫醒他,会不会再难入睡?手臂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得不到休息,那岂不是会恶化严重?
那她就罪过了。
唉……容堇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吧,清者自清,他们反正除了抱在一起,什么也没干。
“怎么可能,肯定睡了。”对面楼的某房间里,监视望远镜后的人正在拿着手机通话,“盛总抱着她进的卧室,两个小时了,到现在都没出来。”
“对,窗帘拉着我看不见,但这还用看吗?好,照片我发给您,嗯嗯。我会密切注意的。”
手机挂断了,监视望远镜的指示灯却一直亮着,从午夜直到第二天早晨……
盛西岩醒来的时候,落地窗的窗帘已经拉开了,晃眼的阳光大咧咧照进来,让他有些头晕。
“醒了?”
旁边有人问了一句,紧接着就是一阵悉悉索索整理东西的声音。
盛西岩猛然一惊,“腾”的坐了起来,条件反射性地要抹床边的柜子,那里面有他防身的东西。
“哎,别急,是我。”
他被人拍了拍手臂,瞬间回过神来,抬脸一看,是老何。
“睡这么沉,可真是不像你的风格啊,药换完了你都没醒,要不是门口那丫头说你睡着,我还以为你是昏迷呢。”
老何半笑不笑地调侃,盛西岩眉头拧了一下,垂眼看了看,他右手臂上果然是新换的纱布。
老何把医药包整理好,回身坐了下来:“怎么?昨晚没吃安神药,也没喝酒,竟然能睡得这么好,是不是……”
他抬头瞥了一眼卧室门外:“是不是那丫头给你泄的火?”
盛西岩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正看到门口的容堇,她此时刚刚洗漱完,额前的刘海还带着潮气,头微微垂着,脸色有点泛白,下眼睑是淡淡的青色,可能熬了一夜。
他抿着双唇收回视线:“不要乱猜。”
老何笑了笑:“没乱猜,只是想知道她给你吃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