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心里没底了,接过领带,脸涨得通红,开始找借口:“我,我儿子,我们……我们还要搬家,您开会期间可能用不到我,我能不能请个假?”
“上班第一周就请假,合适?”他反问了一句,声线上扬,脸上挂着笑意,可容堇还是很明显听出了不悦。
她不敢再说了,只好踮着脚尖,用力伸手够他的脖颈,想要给他系领带。
可她比他足足矮了一头半,就算再用力,还是有些费劲。
他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心情莫名又好了一寸,这女人虽然笨,逗起来却有趣。
“坐上去系。”他看了看旁边的五斗柜,左手一伸,直接拦腰将她箍起来,整个人抱了上去。
“啊?!”容堇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和他视线齐平了,只是她两腿悬空着坐在柜顶上,而他,就站在她两腿之间。
这样……姿势有点不雅,但领带系起来的确方便。
于是她脸涨的更红了,像烧旺了的碳,手开始打结,哆哆嗦嗦的,一条领带好像是油滑地蛇,怎么也理不顺。
“搬家?哦,你用吻换的那套房子啊。”他想起来了,之前借了她一套盛世韶华的公寓。
容堇一愣,看了看他,正对上他那双深灰色似笑非笑的眸子,于是心里更慌,手上失了控制,使劲儿拽了一下。
“呃!”
把盛总勒着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盛总……”
她恨不得把这条领带取下来,自己上吊得了,越是怕越是得罪金主,还能不能活到明天天亮了?
盛西岩看着她惶恐的模样,没生气,反而乐了,扯开领带问她:“我要是不给假,容助理是打算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