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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始终带着一丝陌生,但疼爱的成分还是多过生疏。
“娘,我们快去,赶了许久的路我都饿坏了!而且我好久都没吃过你做的烤肉,想想都馋!”邢飘飘挽着她手腕急忙忙的往外去,生怕她会拒绝。
目送她们母女离开,夜千鸢又忍不住朝御孤壑看去。
御孤壑走到她身前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来都来了,就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
夜千鸢能说什么?他们来此除了医治邢珂的病外,不也是带着一丝期盼希望一家团圆吗?
虽然她不姓鳯,但身为鳯尊鞭的主人,没人敢说她不是鳯家的人,鳯家好,她和御孤壑也能好,不然就像蜀河国那样一家不齐心,乱得跟什么似的,他们夫妻也过不安宁。
她从怀里拿出翠绿葫芦,御孤壑正准备进去,突然一股灵力从葫芦口冲了出来。
这葫芦原本就是鳯宪给他们的,自然拦不住他进出。
“舅舅。”看到他迫不及待的出来,夜千鸢有些哭笑不得,还忍不住朝外面张望,生怕那对母女这会儿突然返回来。
“她呢?在哪?”鳯宪急切的问道,瞧她往外看,立马就要往外去。
“舅舅,你先别急,听我说……”夜千鸢手快的将他衣袖拉住,比他还着急的向他说道,“我们这次来得不巧,舅娘又犯病了,刚刚飘飘才与她相认,你这会儿去见她恐怕不合适。”
“有何不适合的?她连女儿都能忘,自然也想不起我是谁,正好你们去告诉她,说我是她夫君,她女儿的爹。”
“……?!”夜千鸢瞬间掉下一滴冷汗。眼见他一点耐心都没有,她干脆两手扯住他衣袖,皱起眉认真与他说道,“舅舅,你来这里不是为她治病的吗?难道你还想趁人之危?”
他究竟是干什么来的?!
鳯宪不自然的愣住,急切的目光突然黯下,两手也攥得紧紧的。
夜千鸢知道他现在很矛盾,换做是她,恐怕也希望就这样与心爱的人想见,至少不用去纠结以前的对错是非,大有重头开始的感觉。
可是她理解归理解,哪可能真赞同这个舅舅的做法。
毕竟她未来舅娘不是一直犯病,说不定立马就恢复正常了,到时候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千鸢,你们渴了吗?这是我自己酿得花蜜,你们尝……”邢珂突然从外面进来,看到家中突然多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惊讶的愣了愣,然后不解的朝夜千鸢和御孤壑看去,“这、这位是?”
“珂儿,我是你夫君,你忘了吗?”鳯宪急步冲过去,一把将她抱住。
“……?!”夜千鸢张着嘴,双眸圆瞪。
一旁的御孤壑抽着唇角,额头隐隐掉着黑线。
别说他们,就连被抱住的邢珂都很是震惊,温柔的眸子像被吓到了般,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是我夫君?为何大嫂没告诉我?”
鳯宪眼也不眨的看着她,抬手抚着她雪白无暇的脸颊,双唇颤动,低沉而沙哑的说道:“没有夫君,那你女儿是如何来的?大嫂没告诉你,那是因为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你是有夫君的。”
这说法……
夜千鸢差点给他跪了!
一把年纪还这么不要脸,他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娘……”邢飘飘也突然从外面进来,看着被鳯宪紧紧抱住的女人,惊得瞬间石化。
被她这一唤,邢珂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抱着,赶紧挣扎退出鳯宪的怀抱。她怀里还捂着一只壶,为了缓减尴尬,她红着脸去招呼夜千鸢和御孤壑:“千鸢,快来尝尝我酿的花蜜,你怀着身孕,饮这个对身子最好了。”
“谢谢邢姨。”夜千鸢都快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只是咧着嘴傻笑。
“叫什么邢姨,叫舅娘!”鳯宪突然出声纠正。
“舅娘?”邢珂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听到他的声音,又忍不住去看他。
“珂儿,这是我妹妹的女儿,她没见过你,加上你又失忆了,所以也没敢与你相认。”鳯宪走到她身侧,自然而然的搂住她肩膀。
邢珂下意识的想避开他的接触,但鳯宪似乎早料到她不愿意,不着痕迹的收紧手臂,还拔高嗓门转移她的注意力,对门口呆若木鸡的女儿道:“飘飘,你找你娘做何?”
邢飘飘盯着他霸道的样子,更是抿着红唇说不出话来。
“飘飘,你怎么了?”邢珂瞧着女儿神色不对劲儿,好奇的问道。
“娘,没事,爹刚回来,你们多叙叙话吧。”邢飘飘丢下话转身跑了出去。
“舅舅、舅娘,你们也好些日子没见面了,我和壑去帮飘飘,先不打扰你们了。”夜千鸢也赶紧拉着御孤壑往外走。
这气氛太尬了,再听鳯宪说下去,她都想钻地缝了。
他们一走,邢珂也立马把鳯宪的手臂从肩上推掉,退了一步把他盯着。
她温柔的眼眸中倒没有厌恶,只是很别扭:“我……我……”
“珂儿,我知道你又犯病了,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对她疏远的举动,鳯宪很不喜,可怕她反感,只能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急切。
“我……我忘了你叫什么了。”邢珂别扭的低下头。
“你一直都叫我‘宪哥’的。”
“宪哥……”
听到她唤自己,鳯宪忍不住上前,又一把将她拥进怀中。
失散多年的相聚,此刻怀中的女人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让他激动得眼眶发酸。
“珂儿,我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了!一步都不会离开你!”
他的激动邢珂自然是感觉到了,特别是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她抬起头望着他硬朗的下巴,小声问道:“你去了哪里?去了很久吗?”
鳯宪微微一怔,目光不自然的闪烁过后,他低下头对她笑了笑:“我跟飘飘一起出去的,你忘了吗?也就出去了几个月,只是太想你了,所以才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