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她自然是喜欢得很。
咚!
突然凳子发出一声轻响。
她瞬间一个激灵,立马将映灵境朝那一处照设过去。
可并没有照出什么人,她还不甘心的扫射了一遍整个屋子,同样什么也没照出来。
没人?!
她有些不信,刚刚那点声响她可是听得很清楚,绝对没有耳背加迷糊。
正在这时,御孤壑端着另一碗药走了进来,见她正紧张的盯着各处瞧,立马绷紧了俊脸。
“鸢儿,怎么了?”
“我听到动静,可是映灵境并没有照出什么人。”夜千鸢下床,指了指桌边的凳子。
御孤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地上什么都没有,凳子也没有挪动的痕迹。
不过……
他眸光一滞,突然一动不动的盯着桌面,那桌角的位置放着一只白色小瓶。
很普通的瓶子,就是平日里装丹药用的。
他回过神,快速将手中的药碗放桌上,拿起瓶子拔开瓶塞,凑近瓶口闻了闻。
这一闻使他神色微沉,眸光开始扫视着房间各处。
夜千鸢也看到了瓶子,惊呼着过去,接过瓶子问道:“她已经来过了吗?为何我都没有发现?”
御孤壑失望的垂下眼眸,而就在这时,他又发现凳子不远处躺着一粒小石子。
“她不仅来过,还来过两次。”
“啊?”夜千鸢惊讶不已。她也发现了石子,走过去捡了起来,脑子转动过后很快就明白了,“我知道了,她是先偷偷的来送药,然后在外面用石子提醒我!”
所以在房里她根本照不出什么人,因为人家早就在外面了!
夫妻间四目相对,虽然失望,但也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她能来,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壑,这瓶的丹药有什么用?”
“安胎的。”
“唉!不知道她有什么心结,为何要如此躲着我们?”夜千鸢扶着腰在桌边坐下,失望的同时也很想不通,“她的过往和处境我们都是知道的,与你父皇那段孽缘让她无可奈何的离开蜀河国,外公说她这些年都在闭关修炼,我们也理解,你也没说过恨她怨她的话,她怎么就不敢见你呢?”
御孤壑抿紧着薄唇,她这些话句句说在他心坎上,等于是帮他说了出来。
“随她吧,只要她过得好就行。”
“咱们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夜千鸢拉了拉他的手,还是不忘安慰他,“你也别丧气,比起处处算计且从未用心对过你的父皇,虽然娘自小就不在你身边,但我相信她是爱你的。你也要多体谅她的难处,蜀河国的人和事我们经历过,也为之苦闷过,相信发生在娘身上的事只会比我们更苦闷。再说这鳯天国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外公的处境我们也看到了,即便娘跟着他恐怕也吃了不少苦头。你看她的修为,绝非是贪图享乐的人能有的,说明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
御孤壑摸了摸她的头,宠溺的眸光中也有难言的感动。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没想都你一个小丫头还挺懂事的。”
房间里突然迸出一道清冽的嗓音。
夫妻俩神色同是一变,御孤壑立马将夜千鸢从凳子上拉起来圈在怀里。别看两人抱成一团,但右手上都亮出了灵器。
倏地,一湛蓝色身影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此人长得极其貌美,精致的瓜子脸,唇红齿白眉眼如画,要不是手中摇着把纸扇颇有一番风流之气,他们都要以为这人怕是女扮男装来的。
“你是谁?”御孤壑一手圈紧怀中的女人,一手紧握赤心剑,随时都做好了与之决斗的准备。
“你们不用怕,我不是来跟你们打架的。”男子用眼角睨他们一眼。
他这一眼,可谓是十足的傲慢和轻蔑,仿佛根本不屑他们手中的神器。
夜千鸢冷着脸道:“不是来打架的,难不成是来做贼的?仗着自己修为高深以为我们奈何不了你?要不要我请几个人出来好好会会你!”
别说她有鳯尊鞭,就算她不动手,空间葫芦里还有鳯家父子呢!
也不知道是她太凶还是别的原因,男子端坐身形,精致的瓜子脸正色的面对他们,勾魂的桃花眼淡淡的打量过他们后,突然轻撇了一下唇角。
“我是为洛樱来的,看在你们是她至亲的份上,我就不与你们这两个小辈计较了。”
“你是白月光公子?”夜千鸢直接皱起了眉头,眼神瞬间如同看怪物一样,因为此人跟昨日那个男子一点都不搭,最主要的是这传说中的白月光公子长得……
真特么娘!
火翼宗那个祝子言也是个美人脸,可祝子言那叫美,而面前这家伙简直就是妖,人妖的妖!
男子也没否认自己的身份,只不过在夜千鸢惊讶声落下后,一脸认真的开口:“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叫我继父。”
噗!
夜千鸢差点喷他一口口水。
御孤壑俊脸更沉,甚至咬牙溢道:“这里没你要找的人,还请你离开!”
夜千鸢感受到他的怒火,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生父的事还没解决呢,又来一个继父,这不是存心给人添堵吗?
白月光公子似没听见他的话,还收了折扇自行拿出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我也不瞒你们,早前多年前我就看上了洛樱。听说她闭关十几年总算出关了,我一直追着她,不曾想她竟跑来这里见你们。既然都快成一家人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们有何要求尽管提,只要她能嫁给我,什么条件都可。”
“呵呵!”夜千鸢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半是讥笑,一半是真被这人给逗乐了。
这得多大的脸才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这次可真是长见识了!
“你这小丫头,有何好笑的?”白月光公子明显看出她的嘲讽,故而也露出了几分不满。
“笑你不自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