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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总。”
时渺刚回到酒店助理便上前来了，看着她的眼神中有几分明显的失措，“我刚给您打了电话，您没接。”
“我关静音了没看见，有什么事吗？”
助理深吸口气，“程太太来了。”
时渺的脚步顿时停下，抬起头，“你说什么？”
“程太太来了。”助理压低了声音，“我现在也联系不上程总，如果让程太太发现……”
时渺愣了许久后才问，“她人呢？”
“我帮她开了房间，就在您房间隔壁。”
时渺没再说什么，直接越过他往前面走。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严歌正好从房间中出来，穿着外套围着围巾，似乎正要出门。
看见时渺，她的眼睛顿时一亮，开心地朝时渺招招手后，比划，“你回来了。”
时渺扯了一个强硬的笑容，“嫂子，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来看我姨妈。”严歌回答，“她生病了，我来见她。”
“是这样。”时渺说着，忍不住吸了口气，又问，“我哥他……知道吗？”
“我给他发了信息他没有回我，不过应该是看见了的。”
说起程放，严歌的嘴角上也有了一丝笑容，眸光明亮。
时渺的眼睛却是直接垂了下去，手也忍不住握紧了。
严歌扯了扯她的袖子，待时渺抬起头才继续问，“你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
“没事，嫂子你姨妈在哪个医院？我送你去吧。”
“不用，你们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忙？我自己可以的。”
时渺摇头，“不忙，我跟你一起。”
严歌倒没再说什么，只笑着跟她比了个谢谢。
时渺却笑不出来，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只迅速垂下眼睛，“走吧。”
……
在严歌进去探望的时间中，时渺就在走廊外面给程放打电话。
——无人接听。
时渺的脸色越发难看。
就在她还要继续打的时候，严歌从里面出来了。
她的眼睛有些红，似乎已经哭过，但在和时渺对上眼睛的时候，她还是很快扬起了笑容。
“你姨妈还好么？”
时渺不着痕迹的将手机收起，一边问。
严歌摇了摇头。
时渺的嘴唇顿时抿紧了。
严歌觉察到了她的情绪，伸出手握了握她，笑着告诉时渺，“虽然她的寿命不长了，但她已经签了器官捐献书，她的生命会被延续下去，而只要我们不忘记她，她便依旧活着。”
时渺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反而是严歌来安慰自己，再对上她那温柔澄澈的眼睛，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发困难。
“我们……走吧。”
时渺终于还是转开了眼睛，声音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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