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放弃的,专心念书走仕途,坚持这么多年的爱好,突然之间割舍下,太难了。最后辜负沈明棠的期望,在学堂里卖东西,让她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
“真不知该怎么说你。”将勤学看他一脸懊丧,想到谢三郎那一堆破木头,除了费银子,没啥奇特的。
谢三郎把坛子肉和银子收起来,钻进最里面一间闲置的学舍。揭开一块大油布,露出一堆粗细不一,长短不齐的木头。
小木箱子里有一套齐全的工具。
谢三郎取出工具,刨几根木头配件,劈劈砰砰的敲打。
将勤学手交叉搭在双臂上,蹲在一边看谢三郎埋头苦干。
敲敲打打好半天,一堆木头拼凑在一起,出现一个大鸟的雏形。
“嘿!兄弟,你这是做纸鸢换钱呢?”将勤学摸一摸鼻子,这木头做的玩意儿能飞起来吗?人都得给砸死吧?
谢三郎用袖子擦一把汗水,笑了笑,没有吭声。
爹的木工手艺好,从小给他和大哥做木剑和弓箭、弹弓玩,谢三郎挺喜欢这木匠活儿。
何况,他是有大用处的,说了他们也不懂!
将勤学自说自话好一会,随便拿起旁边做好的木器。
“别碰——”谢三郎按住将勤学的手,小心翼翼将木器拿开。
将勤学撇一撇嘴,嘀咕一句:“嘁!一堆破木头,有那么宝贝?”
谢三郎眉头紧紧拧起来,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什么。
将勤学有点不大爽快,没好气的问:“县城跑腿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谢三郎原来想拒绝,可想到沈明棠的话,心里着了火一般滚烫发热。
“去!大考完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