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子,这儿火大,浓烟呛人,你赶紧回屋去。”管家急得满头大汗,担心沈明棠添乱。急吼吼的朝下人喊道:“别顾仓库,先救祠堂的火!祠堂!祠堂!”
“您去忙,我不给您添乱。”沈明棠没看见曹仁安,“喻老夫人和喻小姐呢?”
“已经有人去通知老夫人和小姐。”管家眼见火势越烈,抢过下人一桶水,一边疾步去救火,一边喊道:“谢娘子,你快回去!”
沈明棠扭头去找喻老夫人,曹仁安挡住她的路。
“天干物燥最容易着火。仓库已经烧穿,里面的布恐怕烧没了。”曹仁安语气里带着一点可惜,“喻家遭受天灾,损失惨重啊!”说到这里,曹仁安突然大悟,指着沈明棠,不可思议道:“你真是好算计!和喻家签买布的合同,在出仓之前烧掉,喻家供应不上两万匹布,就得给你天价赔偿!喻家之前举荐我给布政使司,这点微末小事,让你恨不得毁掉喻家!你的心肠,太毒辣了!”
贼喊捉贼!
“曹老板,你平常都是红口白牙,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冤枉人?”沈明棠看到殷兰的身影走过来,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和喻老夫人签合约了?”
曹仁安一怔,张嘴想继续泼脏水,“嘭”一个人直接砸在他脚边。
沾桐油的长裙,火折子,一双绣鞋,一股脑扔曹仁安脚边。
“老爷,救命!”小厮蜷缩在曹仁安脚边,露出一双溃烂的手,火光映出他眼底的绝望:“我将东西藏后院草丛里,被人发现抽一鞭子。我的手烂掉了,老爷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沈明棠瞬间懂了曹仁安的用意,那一顶黑锅扣下来,再煽动人去她住的后院里搜,搜出殷兰昨日同款的长裙沾染桐油,绣鞋底边沾仓库这边的泥,或许还会刻意在湿润的泥土里留下鞋印,让她百口莫辩!
“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指使你!”曹仁安怒骂道:“沈明棠,你手段太卑鄙!竞选皇商换走我的布,现在又想置我于死地!这里不是你的一言堂,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喻老夫人会给我一个清白!”
沈明棠懒得和曹仁安多费口舌,直接道:“殷兰,你将曹仁安绑起来,连同证人、证据一并送到知府,相信大人们会秉公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