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萧长风毫不留情的讽笑出声:“萧彻啊萧彻,你是我的亲儿子,我如何不知道你心里所想?萧家已经衰败,没办法给你帮助。你继续留在萧家,反而让皇上对你更加不喜,仕途也会无望。你的出身比其他人高贵,庸庸碌碌一辈子,你怎么会甘心?”
“你机智的断尾求生,舍弃萧家,去讨好魏淮真。母子哪有隔夜仇?你哄她欢心了,就算是一个闲散郡王,也好过你如今什么都不是。”
萧长风阴阳怪气的笑声让萧彻极度不舒服,他的话像一把锋刃划破他的面皮,将他丑陋的一面暴露出来。
萧彻紧紧握住拳头,便见萧长风伸出食指虚点着他说:“我们身体流着一样的血,一样的自私、虚伪!”
“我不是!”萧彻反驳,他眼睛赤红,咬紧牙根道:“是你们故意挑拨我和母亲的关系。父亲,你抚养我,不是将我当做你的儿子,而是将我当做护身符,视作对付母亲的利器!我年幼无知,因为外面的传言与你们的误导,对母亲有很深的误解,做下许多对不住她的错事!”
“如今我醒悟过来,方才知道真正对我好的只有母亲。”萧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目光悲凉道:“你若真的是一个好父亲,就不会让儿子做出弑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萧长风脸色泛着骇人的青紫色:“你……”
“父亲,萧家气数尽了,你别再一错再错,好好安度晚年吧。”萧彻留下这句话,带随从回长公主府。
——
长公主府。
主院屋子里高几上摆放一盏乳钉纹豆形嵌铜琉璃香炉,丝丝缕缕的熏香从错落有致的小孔里飘散开来,令人心神安宁。
长公主坐在阔榻上,看着手里的一张药方,静静地听太医说:“殿下,这张药方不是救命的良药,而是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