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薛晚晚垂眸看了眼溪水里已经快被溪水冲走的物件,而后,直接起身回到院子里的她抬脚直接进了院子,不顾身侧薛德冲自己不断眨眼的模样。
桑嫣不是傻的。
薛德一出门她就觉出了不对劲。
看到女儿跟着他一起趴在溪水边上的时候,桑嫣恨不得将他的耳朵拧下来。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拧着薛德的耳朵快步进了屋,桑嫣用脚勾上门,压着嗓子厉声道,“说你缺德你还真是缺德,晚晚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薛德捂着耳朵直呼疼,直到他发了誓再也不敢带着女儿乱来,才让桑嫣松开了手。
一屁股坐在屋内长凳上,薛德抱着家中唯二的水壶,长叹一口气,“我们这又是何苦,什么都不能说,更不能做,这样晚晚什么时候才能觉悟!”
桑嫣在他旁边坐下,用屁股将他挤到一边,闻言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时候到了自然能觉悟,这不她已经开始下厨做饭,等不了多久的。”
薛德听着她似是在自我安慰的话,视线落在了窗外的一株狗尾巴草上,接着就听他无意识呢喃道,“希望如此,天界已经抗不了多久了,晚晚她……”
漆黑的屋子里响起两道叹气声,待声音彻底消散在空气中,田家村再次陷入宁静。
薛晚晚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就见院子里站着一名不速之客。
看着院子里身着短打,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薛晚晚随手拢起垂落在肩头的长发,悄声上前,小孩子心性的在他肩头轻怕一下,试图吓他。
“嘿!”
褚白青的肩头还留着未干的露水,显然是一大早就起了。
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只是没有转头罢了。
感觉到肩头一沉,听到她故意吓自己发出的声音,褚白青眼底划过一丝喜悦,伸手快速抓住她未来得及放下的手,褚白青转过头来,一双茶褐色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