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公应该也琢磨到了吧……”
“甭跟爷打哑谜,说说看!”
“舟舟认为太子分明没有染疫,王上却封锁了东宫,还故意留下两个人,应该是希望咱们两个当中有一个能趁机除掉太子,只能活着出去一个……”
卢忠颇为震惊,不过细想之后很快就追问:“所以呢?”
“所以舟舟想求公公放过奴婢,让舟舟与太子同去吧。与其清白受损,不如走得干干净净……”言者动容落泪。
卢忠不为所动,故意拔起她的下巴,逼问:“你死?我活?”
舟舟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簌簌而下,笃定地说:“是,公公若执意糟践舟舟,那舟舟定会寻死在先,如此,公公杀不杀太子,估计都活不成了。”
卢忠弃手,来回在小屋子里踱步,终下定决心:“好,反正放了你也跑不掉,爷就坐等一场好戏!”
金竹舟被释放后没多久就天亮了,年幼的太子完全不知发生何事,醒来就指名点姓要吃舟舟做的饼子。
卢忠派心腹盯舟舟往面粉里混入了砒霜,制成饼后又当场逼她吃了一个,再逼她亲自给太子送去。很快,内殿火急火燎地开始寻找太医,说是太子殿下口吐白沫,还有宫女当场暴毙。
卢忠逆流而行,直接奔到门口让侍卫将东宫剧变上报皇帝,不出半个时辰,龙辇果然来了。
“陛下,陛下啊,老奴无能,没有照顾好太子殿下,太子……太子薨了!”卢忠跪地哭嚎。
朱祁钰没有下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