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那抹渗出了血丝的痕迹,她的眼泪更加汹涌。
哭着哭着,在看到他肩膀上的那个红色胎记时,莫暖瞬间怔住。
“慕白从小就调皮,小时候还不小心走丢了一次,如果不是身上的胎记,我们差点就找不回他!”
纪慕白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女人,婉约美丽。
莫暖现在还记得,在他的母亲说起那些事情的时候,慕白一脸无奈的样子。
可是,明明上次见得时候还是鲜红的颜色,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浅淡?慕白的母亲曾经说过,他的胎记是天生的,一直都是鲜红鲜红的。
纪慕白母亲温柔的嗓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可鲜红的胎记竟然褪了颜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暖刚想拉开他的衣领再看一眼,却被男人骤然扔进车里。
……
等莫暖再次睁开眼睛,她已经躺在了房间里,身上是一身干净的睡衣,她紧紧的攥着衣领,微薄的红唇被咬出了一道血线,脑子一阵晕眩,可她还是抻着身子坐了起来。
这个熟悉的房间,冷冽的味道,只需一眼,她就知道这是纪慕白的房间,她不想让自己再犯傻,她要离开这里!
虚软的双腿似乎不能承受她身体的重量,刚刚着地便一下子跌跪在床头。
“莫小姐!您怎么了?”保姆王姨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莫暖抬头就看到王姨一脸焦急的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笑容,“王姨,我要回家!”
王姨将莫暖扶了起来,触手却是一片滚烫,她伸手摸了摸莫暖的额头,低声叫道,“呀!您发烧了?我去叫先生!”
“别……去……”
只是当莫暖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姨已经站在房间门口扬声喊道,“先生,莫小姐发烧了!”
不一会,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就出现在门口,他大步走到床前,看着莫暖通红的脸颊,皱眉说道,“去拿药来!”
“你走开,我要回家!”莫暖伸手掀开被子,声音嘶哑的像是被刀锯划过一般。
纪慕白冷脸盯着莫暖,一只大手轻轻的按在她的肩头,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声音却满是威胁,“想走,可以,把债还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