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顶之后,阎百川像是没了一股心气,朝沈墨摆了摆手,然后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蹒跚地走向潭边。沈墨望着岸边,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霍然转身,眼角噙着泪跑回去。这一夜,沈墨无法入定,也没心情修炼,父母跟他说话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他知道,师傅要走了。
第二天,他早早来到深潭,老人依然盘膝坐在岸边,身旁长刀压着一封信,沈墨冲过去,却发现老人却是没了呼吸。沈墨觉得难受,从没这么悲痛过,好像奇经八脉堵塞,全身血液滞流,怔怔地半晌发不出声音。他不能哭,因为师傅告诉过他,大丈夫,尤其是要当豪侠的大丈夫是不能流泪的,要是他们都哭得不行,那天下人的眼泪谁来抗啊。
沈墨对着阎百川的遗体又磕了三个响头,拿起长刀和信,信上写着:‘小墨啊,为师走了,希望你以后努力修炼,勿忘本心;师傅一生没有能做一个真正的侠,江湖恩怨情仇,太多身不由己,让我遗忘了心中的侠,希望你能踏上师傅未能走完的路,勘破虚妄,成为一个真正的侠客。这把刀是先古七神兵之一的惊穹刀,他可以助你走上侠客之路,但切记没有自保能力之前不要轻易暴露它的存在,避免杀身之祸;如果你有一天达到了宗师境界,希望你能替我回关中神刀堂,将我的刀法传下去。’
沈墨咬着牙读完了信,将神刀惊穹平放于胸前,盯着他暗灰色的锋刃,突然手掌一抹,鲜血顺着刀锋向下流,却丝毫不沾留刀身。沈墨朝着阎百川的遗体单膝跪地,“我沈墨,今日以血誓明志,定不忘心中的侠义,刻苦修炼,成为真正的侠客,不负恩师厚望。”刀锋森森然有一丝血光。
沈墨站起身,撕下衣服一块布条缠在刀口上,然后将阎百川的遗体火化了,以惊穹刀催动内力,用潭底的青石削了一个骨灰盒,收了师傅的骨灰,又用青石刻了个碑--恩师豪侠阎百川之墓,以青石沙土葬下了一代宗师。沈墨对着师傅的墓再次磕了三个头,祭拜一番,背起师傅的斗笠,握紧长刀,转身离开。自此一代宗师落幕,葬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
这天溪村的男女老少都看见,村东头沈家的儿子背着个斗笠,握着长刀,夕阳下影子拉的老长老长
这天,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变的不一样了,侠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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