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卮暗暗叹了口气,无奈何,上前盈盈一拜,道:“贤妃娘娘谨慎,遵循礼法,不敢行差踏错。既是母后皇太后抬举,臣女敬领,拜谢娘娘恩典。”
宋姑姑满意了,颔首赞了句:“四姑娘明理。”
出了和寿门,裴瑶卮还来不及缓上一口气,便见显粹宫的小宫女韵儿一脸急切地候在那里,一见悯黛出来,立时疾步过来。
“娘娘,不好了!五姑娘在前头惹了祸,现下被德妃扣着,押到潘贵妃那里去了!承徽宫的人传话,请您尽快过去一趟!”
同时,和寿宫中,萧邃伴着母亲站在窗边,望着显粹宫一行人一路而去。
“长得真是像啊……”李太后想着相蘅的脸,由衷一叹。
沉默片刻后,萧邃却道:“也就是长得像罢了。”
李太后玩味地看向儿子。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你很了解裴瑶卮、也很了解相家那丫头似的!”
萧邃无意一笑,没说什么。
两人落座,李太后凝眉问道:“只是邃儿,要娶她做嫡妃,此事你当真想清楚了?”
萧邃笑道:“母后,谷圭都已送出去了,孩儿像是没想清楚的样子?”
“就为了同萧逐作对?”
这回,萧邃没有急着说话。默然半晌后,他问:“母后真的相信,萧逐会在裴瑶卮死后三年,才忽然想起有相蘅这么一颗可堪混珠的鱼目,不顾敬慈宫再三阻拦,决意纳入后宫?”
李太后一怔,随即叹了口气,“自然不可能全是为着儿女私情。”她道,“这两年潘氏坐大,他这是想将相氏拉出来,用以制衡潘氏罢了!”
萧邃摇摇头:“不尽然。”
“母后才刚见过汲光,不若仔细想想,”他道,“萧逐始有纳妃之意前,发生过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