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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呢。女人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儿的探出头，升到半空，再慢慢地消失。
鲜血，慢慢地从她身下流出。天，怎么还这么冷啊？
寒冬。
她的孩子没了。早产了，最后还是没活过那个一点也不热甚至还有点儿冷的夏天。
女人还是坐在窗边，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只是没了那个臃肿的大肚子，原先那件儿不合身的衣服也变得华美异常。但是，他脸上仅有的一点儿鲜活气也没了，她变更加的沉默了。
没变的是她的容貌，她依旧稠丽非凡，生活并没有把她的美给磨灭，反而多了一些惆怅的意味，楚楚生怜。虽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爱她，更多的却是想要狠狠的欺负她。
“吱——”门开了，穿了黑青色大衣的男人裹了一身寒气、酒气和烟气进来了，他不耐烦地看了看破败的房屋，现在整个屋子只剩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柜子和一张床了。
男人看了一眼女人，瞥了瞥嘴：“进来就看见你这个哭丧鬼，真倒霉!钱也不赚，活也不干，似个祖宗一样！”
女人抚摸肚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这个疯女人计较。”男人伸手颠了颠腰间挂的钱袋子，钱袋子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今儿个赢钱了！”
女人有规律的抚摸着肚子，依旧沉默不语。
男人烦躁的皱起了眉，在屋子里面走了几圈儿，说道：“不就是死了一个孩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每天都坐在那儿摸这个肚子一脸哭丧样，活像守活寡一样。我是欠你吃了，还是欠你喝了？哪一顿不是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他见女人没有说话，就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女人往后缩了一下。
“那个王守财有什么不好的？是，他是又矮又丑，但是他也没少给你钱啊！你哪次少吃了，还是哪次少穿了？哪次的钱你没有收？现在又来怪我了？！没有那个肥头大耳的王守财你看你还能跟谁？”
女人面色恍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间觉得这个男人很是陌生，陌生到让她突然想不起来让她喜欢的那个少年的脸。
“你想开一点，现在不好吗？我也有钱花了，你也不用天天出门儿做生意了，”说话间，男人顺势坐到了女人的旁边，“风里来，雨里去的……我很心疼你的。”
“哼。”女人冷笑一声，“好有钱让你继续赌吗？”
“别说的那么难听，”男人一脸的不高兴，“我不赌，今天哪儿来的钱吃饭？我不赌，你吃喝拉撒住的钱从哪儿来？王守财给的那点儿钱早就没了，都给你买药吃了。”
“你别提那个王守财！！”女人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她站起身，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男人看，“李斯，天地良心我这月只吃了三幅药。倒是你，你的圣贤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圣贤书，圣贤书……圣贤书有什么用？！现在当官不用这个了，这个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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