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上的黑人似乎很不解,认为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保障,而白荷菁却是知道的,她现在指着用枪指着老人的脑袋根本是毫无用处。
从老人身上散发出的那一股冷酷而又嗜血的气息就足以知道他是个不怕死的,自己再怎么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也是没有用的。
而在白荷菁放下枪的那一瞬间,老人的眼中又划过了一丝赞赏,可惜白荷菁稍稍站在了老人的身后,并没有看到。
“小姑娘,怎么?不怕我骗了你吗?”
老人转过身,一张严肃的脸出现在白荷菁的面前,枯老而又深沉的话语传入她的耳中。
白荷菁微皱眉,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可是还没当退半步,腰上就明显地感受到了冰凉。
自己可以明确的感受到那一股冰凉便是枪口。
她竟然丝毫没有发现,何时有人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并用枪抵着自己的腰。
气氛又开始紧张,白荷菁的瞳孔先是猛地一缩,然后又渐渐恢复了下来,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然后思考了起来。
既然枪口只能抵到自己的腰,那就说明身后的人要么就是老人,要么就是侏儒,要么就是小孩。
在这思考中她更倾向于是小孩。
侏儒首先便可以排除了,看着老人这么厉害的样子,大可以请一个正常身形的人来偷袭,毕竟枪口指着脑子上可比指在腰上死亡率更大一些。
再然后看着眼前老人那深邃的眼瞳,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老人的眼中并没有缠绵的爱情或者是相伴已久的亲情。
并且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老人的脖子上挂着的怀表,且怀表是女士的。
怀表身上已经有了许多的磨损,可是锁链上那隐隐约约显现出的细小的花瓣刻纹便可以让白荷菁知道是这是m家女士怀表特有的象征,虽然是很久以前的。
而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老人,身上却带了一个女士的怀表,足以说明她有一个深爱已久的老伴。
当然有可能是亲人的,不过她更加倾向于妻子。
这说明身后的人并不是老人,因为她的脑海中,老人只有两种可以想象得到的可能。
第一种便是眼前这位老人的另一半,另一种就是陪伴老人已久的管家。
但既然老人眼中只有冰冷的神情,只能说明是小孩,而且这个小孩是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机器”而已。
不然这么大一个家族,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养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小孩,并且小孩还能这么熟练地握枪。
那么既然是小孩子的话,或许自己可以一搏。
这样想着,白荷菁瞬间全身紧张了起来,拳头慢慢紧握,就当她有所动作的时候,老人又开口了。
“墨泀霆,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