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被反锁,陆父气得狠踹两脚门板。
“陆子然,你给我开门!”陆母拉着他,让他冷静,“好好谈,他也不好受,你就别骂他了。”“不骂他能醒吗,你看他那样子,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好啦好啦,我去问沈姨拿钥匙,你别气。”陆母拿来钥匙,打开门,满室酒味袭鼻而来。
一地酒瓶子,陆子然瘫在地板上,睡了过去。
陆父看着火气直冒,陆母拍了下他的手背,让他冷静,然后俯身下来,轻轻拍着儿子的脸,“子然,子然醒醒,醒醒,怎么睡地上了,着凉了怎么办?”陆子然皱了皱眉心,慢慢睁开眼。
“妈。”他的声音依旧过于沙哑,“你怎么来了。”“妈来看看你,怎么喝那么多酒?也不会床上睡,要是生病了了怎么好?”“没事。”“没事?我看你是病的不轻!”陆父看着他一脸颓废的模样,心里怒火中烧,“遇点事就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要好好对余笙?你哪怕是听进去一次,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副光景。
人在的时候都不知道珍惜,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余笙能活过来吗?”母亲总归是心疼儿子的,陆母瞪一眼陆父,责怪道:“哎呀,他本来就很自责了,你还跟他说这些干什么,给点时间他好好缓一缓不行吗?”陆子然由始至终都沉默着,到最后陆父都懒得跟他说了,怒气冲冲地拉着陆母就走了。
卧室里恢复寂静,他爬起来,到楼下酒柜又拿了几瓶酒回到卧室里。
一杯接一杯,除了困到熬不下去睡着了,他基本都在机械化地喝酒。
直到彻底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他在医院的病床上。
医生说他喝酒喝到胃出血,已经做过手术了,不过还需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
陆母原本是要留下来照顾儿子的,但是陆子然不同意,倔不过他,最后只能请了护工照看。
陆父陆母离开后没多久,夏依便来了。
面对陆子然,她的嘴角总是下意识的勾起冰冷且嘲讽的笑。
“这么假惺惺的装悲痛,有意思么?余笙在天上又看不见。”刚手术完,陆子然的脸色很苍白。
他定定地凝着夏依,哑着嗓音问道:“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