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凉国最大的赌坊销金哭都从未开过关于武试的赌局,因为这是凉国的信仰,是武人的博弈,而不是富家子弟们在赌桌之上一掷千金便可以笑谈的输赢。
可就在昨日,却有人打破了这个举国的默契。
因为一个消息在凉城的各个赌坊乃至大街小巷不胫而走——有一叫“杀”的武人为自己开了一个天下局。
而杀开出的赢面震惊整个凉城:他便是今年的武状元。
所谓天下局,便是自己为庄,邀天下人共赌。由销金哭作保,证明庄家有至少百万两黄金的家财。
庄家为自己定一个赢面,这更像是立了一个誓言,而且是天下人感兴趣的誓言。一旦兑现,自是可以赚个盆满钵满,可一旦失败,散去至少百万家财不说,若是闲家金额过大,还要丢掉性命。
这也是为何并未有太多人为这个赌局而感到恼火,因为这个赌局认真想来,还真算不得是拿凉国武试戏赌,终归赌的还是杀这个人的武艺罢了。
要说昨日的比试杀还只是一个无人问津,或许有些功夫而被少许慧眼之人关注的众多参试者之一的话,今日却有不少人期待着杀的名字被叫出的那一刻。
而此时望月楼上,一锦衣公子悠然的品着茶,遥遥的望着东面的校场,嘴角含着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锦衣公子人至中年,却一点也不显老态,即便没留“神仙胡子”,却也是给人一种仙人下凡的出尘之感。
“师父,那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输得起天下局的人,师父为何允他开局?”锦衣公子身后拘谨的站着的少年憋了一整日了,终是没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
锦衣公子笑了:“小离何时学会以貌取人了?”
小离低头,不再多言。
可谁知向来不喜多言自己所做之事缘由的锦衣公子却主动开了口:“输不起不重要,赢得起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