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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瑶轻抬美眸斜视着离砚，“在这群人中就数我和你的修为最高，你时常传音暗中指点那丫头，别以为我察觉不到。”
“噢，传音是很经常，不过指点嘛……”
离砚笑眯眯地说：“其实我只是不好意思当众对她说情话而已，阿柠她本来就挺有能力的，随便师姐你信不信了。”
事实上离砚对离瑶的答复也并不全是谎话。
虽说姜安柠的卓越表现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离砚对战场和人心的精确掌控能力，但这丫头本身也是有一些战斗指挥天赋的，学习能力也很不错。
离砚并不爱大包大揽，基本上只要姜安柠不出什么纰漏，他都会放任这丫头发号施令。
是个人都会有掌控欲和权力欲的，离砚“掌控”姜安柠的时候已经不少了，总要让这丫头从其他人的身上“找回场子”。
况且眼看着姜安柠在待人接物的时候越发成熟了，离砚本身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回想起他们初相识的那个夜晚。
当时的那个傻不愣登、半点本事也没有就想收小弟的臭丫头变成了如今的这个“姜老大”，虽然还是会偶尔犯呆，但也足以让离砚感到欣慰了。
“哼，她有没有能力还有待考证，不过你有没有能力……”
离瑶顿了顿，低声道：“你知道我师父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他说你这个人年纪轻轻却老成持重，颇有心机谋略，而且惯爱藏于幕后指点别人，一点儿年轻人的锐气也没有，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离砚的眼中闪过一丝流光，他的笑意澹了不少，语气更澹，“清凌师叔想多了，离瑶师姐忽然跟我说这些，究竟有何指教？”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该跟你提一提……”
离瑶的神情十分复杂，语气中也带着几分茫然失落，跟以往巨大的反差表现令她平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气质：
“我师父ta他自出关以后就变了很多，在你的阿柠打败我之后他就更不对劲了……唉，再多的我也不好说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离砚既有些担心清远，又联想到了这一次赤月帮的异动，心下倍感凝重——
不过他很快就被比他更“凝重”的福星给逗乐了。
姜安柠在分发战利品的时候瞥见离砚跟离瑶在窃窃私语，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赶忙把手上的活计都推给离丰，拨开人群跑了过来。
“离瑶！”姜安柠低喝了一声，叉着腰挡在离砚的身前，满脸不虞地说：
“你干什么呢，离我的……我的离砚远一点！”
她本来想说离我男人远一点的，不过这种说法自己心里想一想、权当说笑还成，但在情敌的面前还这样说就不合适了。
离瑶很没形象地甩了个白眼给姜安柠，“姜老大放心，我对你男人才没兴趣！”
说着她就走到另一边去找离止说话了。
姜安柠的“发作”被离瑶毫不留情地堵了回来，她顿时一蔫、转过身来，委委屈屈地瞅着离砚，低声说：
“刚刚你们凑那么近、还有说有笑的，我吃醋了！”
离砚哑然失笑道：“我们好歹也是同门师姐弟，方才只不过是随便聊聊，姜老大你的气度不至于这么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