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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顾北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小雷娜塔缩得更紧了,在她看来,能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定是外来者,在得到答案之后就会灭口的那种。
顾北叹了口气,在身上摸索一阵,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做梦,所以零食棒棒糖什么的自然没带在身上。豟</span>
顾北这么想这,突然感觉刚才空空的口袋一沉,再一摸,居然多出来几根棒棒糖。
梦想成真,果然是梦境啊……
顾北也没啥心理负担,撕开一根棒棒糖的外包装塞进雷娜塔的嘴里:“你没看到我的脸,我不会杀你的,现在回答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或许是感受到了顾北的善意,也或许是甜味让雷娜塔放松下来,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雷娜塔依旧哆哆嗦嗦道:“这里……这里是……黑天鹅港。”
“哦,黑天……黑天鹅港!?”
顾北刚想往自己嘴里也塞一根棒棒糖,结果糖刚到嘴边,就反应过来黑天鹅港四个字代表了什么,忍不住手一抖,把糖掉在了地上。
顾北又重复问了雷娜塔一遍:“这里是黑天鹅港?”豟</span>
雷娜塔慢慢点了点头:“嗯。”
“……焯。”
顾北捋了一下,自己睡前在看绘梨衣的身世,引出了黑天鹅港计划,然后睡觉之后就梦里穿越到了黑天鹅港,不过在黑天鹅港没有见到还在孕育中的绘梨衣,反而见到了疑似失去力量时期的路鸣泽。
这算什么?
青春猪头异人不会梦到黑天鹅港的落魄小屁孩?
这是什么鬼畜题材轻小说!?
话说,酒德麻衣提供的资料里只是粗略地提到了黑天鹅港计划的一些资料,还有绘梨衣出自黑天鹅港和上杉越的信息,有关更具体一点的并没有详细说明,更没有说路鸣泽曾经也在这里住过啊。豟</span>
看样子还是作为试验品。
不过不对啊。
顾北突然反应过来,如果是路鸣泽作为实验体,那路鸣泽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知道这件事的,那为什么还要将自己拉进这段梦境中来。
顾北琢磨半天,想到了三种可能性。
第一种,这个梦境中的故事是假的,路鸣泽编造出来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可信的。
但是这个可能性虽然存在,但很容易就会被推翻,无它,因为这里的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顾北甚至都感觉这并非是一处梦境,甚至都不是一段记忆,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如果这一切都是捏造的,那又如何达成这种真实感?豟</span>
除非顾北的预估出现错误,他错误的判断路鸣泽的实力,实际上路鸣泽在这方面的实力非常强,强大到可以完成这一切。
第二种可能,自己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不过这段故事中的零号并不是路鸣泽,他除了和路鸣泽长的一样以外没有任何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路鸣泽自然会毫无顾忌的将这段故事放出来。
第三种也是最后一种,这场梦境的主使不是路鸣泽,而是另有其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无论零号是不是路鸣泽,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对方的目的和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而这也是最麻烦的情况。
如果这场梦境的主使不是路鸣泽的话,那顾北就要重新考虑一下其中的安全程度了。豟</span>
不过如果让他现在就脱离梦境的话,顾北又感觉有些可惜,因为他总觉得这场梦境想要告诉他什么东西。
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于刚才他没能从雷娜塔嘴里问出来的博士,现在的身份也很清晰了,毕竟在路鸣泽借酒德麻衣的手递给他的情报中就有提到对方的名字。
荣格·冯·赫尔佐格。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可是黑天鹅港计划的关键人物,而且最后消失的两个人里也有他。
另外一个一个叫邦达列夫的少校。
也就是说,绘梨衣最后被送到蛇歧八家,跟这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脱不了干系。豟</span>
甚至有可能和他们两个有联系。
顾北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脚下一错,消失在了38号房间中。
雷娜塔听到房间中好久都没有声音,慢慢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房间中什么都没有,和往常一样。
——
透过铁门上的小窗,赫尔佐格博士和邦达列夫观察着躺椅上瘫软无力的零号。
博士的眉皱得很紧:“他怎么样了?”
“注射了镇静剂,现在没事了。”豟</span>
护士长说:“他做过手术,梆子声对他有效,不必担心他。”
“他不是应该锁得很紧么?”
“拘束衣的皮带有些老化。我们发现他的腕带被磨断了,已经改用铁链加固了!我们失职了,我们保证不再发生类似情况!”护士长立正敬礼。
“只是拘束衣腕带被磨断了,腿部皮带完好无损,他仍旧被牢牢地捆在躺椅上。”邦达列夫说,“那他是没法四处乱跑的,对么?”
“绝对不可能!”
邦达列夫转向博士:“他是怎么回事?”
赫尔佐格眯着眼睛:“零号,他是最早接受脑桥分裂手术的孩子,那时我们的手术手法不成熟,可能出了点问题,导致他术后的状态很不稳定。他很容易狂暴,所以被单独关在零号房里,一直穿着拘束衣,我们在他身上进行了很多致幻剂的实验,他是我们很重要的研究对象。”豟</span>
“大剂量注射致幻剂会加剧狂暴化。”
“他就是一个疯子。”
“他的血统能力是?”
赫尔佐格摇头:“他没有血统能力。”
“这么说来是可以排除入侵者的可能咯?”
“也不一定……”
赫尔佐格看着零号躺椅旁边的水渍:“其他孩子怎么样?”豟</span>
护士长信誓旦旦道:“都在房间中,没有问题。”
赫尔佐格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去办公室聊聊吧。”邦达列夫说。
脚步声渐行渐远,没有人看到在阴影的角落里,一个少年跟上了两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