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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瑞轩，你走不走？”薛缈毫不客气地敲了他头一下，然后小声跟了上去，乔韫禛也没管自己弟弟是否反应过来，拖着人也追上去。贴着走廊走了一段，又绕过了几个凉亭，他们总算在一个被荷塘环绕的亭子那边找到了两个人。

“他们在干什么！”乔瑞轩看到他们靠在一起眼睛都直了，怒气憋都憋不住，但很可惜又一次被镇压下来，这次还多加了一撮粉末，让他渐渐起了睡意，只在最后听见薛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你太麻烦了，还是睡会儿吧。”

凉亭这边的两个人，并不如他所看见的那样靠得亲密，只不过他们离得远了点，把两个人碰触在一起的衣服看成了他们关系亲密。其实两个人就像寻常般，坐在石桌相邻的两个位置上，石桌上则是方凝霏的师父交给他的玉牌。

“事情就是这样。我也不瞒着你，这次我入京本来不想麻烦你，但现在皇帝下了悬赏令，我们根本寸步难行。所以希望你可以帮我们进宫，让我可以亲自问皇帝一些事。”此刻的方凝霏并不像先前他们见面时候那样温柔可人，反而显得极为冷静。

“带你们进宫倒是容易，只是最近宫里不太平，守卫比平时要多上近三倍，你要怎么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见到父皇？就靠这个百姓口中传说的玉牌？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东西是真的，但父皇既然已经下令不让你们有机会进京，肯定不会给你机会见到他。你们总不能当刺客刺杀他吧？”

“原本家中让我调查当年之事，也并非想与皇族为敌，只是想弄清楚真相罢了。但影卫跟踪我又跟我交手，之后唐门又出手干预，甚至差点置我于死地。当年的事越来越像个阴谋，甚至于过了百年也不愿让人查出真相。

“你知道我的脾气，别人越不愿让我做的事，我偏就想弄个水落石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进宫。至于你所担心的，恕我无法告知，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而我对你也会更加放心。”虽说他们能进城全靠眼前这位三皇子瑞王爷相助，但有些话还是先说清楚了比较好。

“说的也是。你要查的事涉及我先祖，我确实应该多避忌些比较好。”瑞王爷沉思了片刻，“明日我正好要替法音寺的慧戒师父送些经文、法器入宫，你们可以伪装成我的亲随，跟我一起进去，之后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不用，你只需要带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人太多容易暴露，你也说宫里不太平，要是混进去的人太多，万一被发现了，你进宫送物件肯定首先就会被怀疑。”这人明明一直不受皇帝待见，却宁愿背着危险相助，自己怎么都得给他留条退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