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我嫉妒?以他们对我的疼爱,想必应该是很高兴的吧
可是世事难料,就如他们的自相残杀一样,谁能想象得到呢?我闭了闭眼睛,这个时候还来想这些做什么?又有什么用呢?他们毕竟已经为了这些我并不在意的东西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如果可能,不管是容貌,武功,财富,还是地位──就是生命,我都可以统统不要,只要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活过来
一阵冰冷的触感突然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看着迎面走来的沉静,我只觉得象是被蛇盯上了一样,心底一阵发寒,他已经恢复平静无波,眼睛中读不出什么情绪,我冷冷一笑:“王爷似乎不太高兴,可是在后悔刚刚有点失算了么?”
“还是说你是在后悔当初不该就那么轻易的放我走了?”就算他表现得再不在乎,我也不相信他会真的不生气。沉静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我得意的笑了,他的表情却突然一变,说不出的邪魅:
“楚寒,你这是在埋怨我的不体贴吗?你放心,我当然后悔了,早知道你有这么大的魅力,我那时候就会多找几个人来侍侯你你刚刚动手的时候眼睛可要比那天亮得多了!”
他的手轻佻的想要来挑我的下巴,被我一闪躲过,他显得更加的色迷迷:“你可知道,现在七王府中有多少人是在想着你呢,就算是青楼里的头牌也比不上你的本事呀!这样的可人儿,你要本王如何不悔?嗯?──相信我,我真是悔不当初呀!
毕竟被男人压着的你,可比现在要可爱得多了──”我咬牙,胃里象是翻了个个儿,恶心的感觉冲上来,很多刻意被我忽略的记忆一下子又出现了,无数的大手,咸腥的气味,混浊的带着浓重欲望的眼睛“唔”想吐的感觉充斥全身,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不能再想了!该下地狱的是他们而不是我!我该想的,是如何把他们都送、下、去!
恢复了镇静,我不屑的望进沉静得意的眼睛,缓缓的说道:“你知道吗?落在你手里,我至今都很庆幸一件事──”
沉静做出好奇的样子,象是在嘲笑我有什么好庆幸的。我走向他,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道:“我总比被你上的剑琴要好得多了吧?你知道吗?你府里面养的,虽然都是些披着人皮的狼,但是你自已,”
我的声音更轻,吐字却极清晰:“却是个标标准准,不折不扣的魔鬼实在是算不上人的!”
脚步不停,我直接越过他,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脸会青成什么样,今天我大获全胜,跟他斗的日子很多,我并不急在这一刻。
一直快要走出殿外,身后才传来沉静阴森森象是从齿缝里!出来的声音:“楚寒!你不要太嚣张了,早晚你都会悔不当初的!”没有回身,我淡淡的说道:“如此最好,楚寒在此拭目以待。”
“我相信,王爷恐怕已经在悔不当初了!”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可谓是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楚寒一昔之间成了掌管京师兵权的提督,前来锦上添花的人一时间车水马龙。
对于这些人,我一概不见,能进禁卫军和近卫营的大都是富家子弟,名为精兵,其中浑水摸鱼的不在少数,诸王争权,别有用心的更是大有人在,沉静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鬼主意,剑琴现在还在他的手里,我的肚子里据说还装了很了不起的毒药
大事小情加在一起,我哪里还有心思去理那些无用的小事?这里面我最担心的是剑琴,沉静在我这里吃了个大亏,不知道回去之后会不会对他怎么样?他对剑琴的确是十分喜欢,但是我知道这少少的迷恋要是跟帝位比起来可谓天差地别,真的很怕他对剑琴牵怒对于沉静的心思,我从来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可惜沉静显然也意识到剑琴对我的重要性,我多方派人打探之下,不但不知道剑琴的近况如何,现在就连他现在到底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沉静要是想对付我,剑琴无疑是他的一张王牌。就职后第六天,江丞相的独生爱子,沉静裴幕天的密友江潭才成了提督府里的第一位客人。我见江潭,只为沉静。没有人会怀疑他跟沉静不是一党,沉静派他出来,是要用什么方法来对付我呢?
江潭看见我却是满脸春风,笑容可掬,似乎上次被我恶整的事对他全没影响一样。“楚凡是了,现在应该叫你楚寒了从第一次见你开始,你就总是给我太多的惊喜,我曾想过你绝不是池中之物,却从来没想过──”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剑门的传人”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面微微的冷笑,除了沉静,我第二讨厌的人就是江潭,剑琴如果不是因为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不会跟着被卷进来趟这些浑水。
对于这个自命风流的始作蛹者,我还会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我能看得出,他对我有的也只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挥手止住了他的长篇大论,我不耐的说道:“江公子,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么就还是请回吧。”
剑琴现在也未必信你,楚寒难道看上去就那么象个傻瓜么?江潭的脸皮厚度却是无人能及,对我的敌意视而不见,反而摆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楚寒,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是真的喜欢你,你难道都感觉不到么?”
他越是做出这种样子,我越是厌烦,想起剑琴那时的黯然神伤,现在的生死未卜,他也只不过是沉静派出来探路的小卒,我实在没必要在他身上再浪费时间。用手指着大门我冷冷的说道:“江公子,门在那边,你还是请吧,楚寒不送了。”
江潭却恍若未闻,动也不动,看了我半天突然笑道:“楚寒,我对你一片真心,你不相信也就罢了,但是你虽然不愿意看见我,难道连剑琴的事都不想听了么?”
剑琴?我的心怦的一跳,剑琴的事是这几天来我做梦都想知道的,只是我没想过他会这么沈不住气,现在就祭出了这张王牌如果他真的拿剑琴来要胁我,我真是一点抵抗能力都不会有了,到时只怕所有的努力都会成空大不了跟沉静同归于尽!
我暗自咬牙,现在,我说什么也不能让江潭知道剑琴对我已经重要到这种程度。啜了口杯中的碧螺春,我慢慢品味着其中的茶香,半天才淡淡的说道:
“你要说什么就说好了,剑琴是我的朋友,在合理的范围内提出的条件,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你也不要忘了,我跟剑琴毕竟非亲非故,只不过是普通朋友,如果沉静想要用一个人就让我就范,那他可就打错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