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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快傍晚的时候,孤月才被人找回来。在这期间,冥曾经的调教师和他们的助手被人带过来又被魅打发走,那中年老板也亲自送来了魅要求的十五年内的详细资料。
这些魅都一一仔细盘问过,翻看过,但结果最终是一无所获。孤月刚推开二楼会客厅的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魅和站在他身边的紫洛。走过去,他有礼却不谄媚的给魅行了个礼:“少主,真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魅看着孤月脸上淡淡的笑意,微微挑了挑眉,细长的丹凤眼随着漆黑眼珠的转动越发的妖冶起来“到不愧是先下岛上排名第一的调教师,这几年越发的大牌起来了”
“嘿嘿”孤月咧着嘴干笑“哪儿啊!这不正好赶上我今天休息嘛手里的奴隶交给别人代管一天,机会难得啊,我就跑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说完,他赶紧把话题转移了过去:“少主今天大驾光临,是出了什么事儿么?”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魅并没有回答孤月,反而是看了看垂首立在一旁的紫洛。
他知道紫洛是惧怕着孤月的,甚至比他害怕自己更甚,想着他和孤月接下来的对话,他不想再看到紫洛为冥担心,更不想他们之间的对话会有什么刺激到紫洛的地方。
于是,他对紫洛安抚的笑了下,声音轻柔的说道:“洛,到门外去等我吧。”看着紫洛点点头,无声的走出去,反手轻轻关上了房门,魅这才转头将目光重新放到了孤月的身上。
而当他看向孤月的时候,孤月正盯着那扇被关紧的大门,皎洁的微笑魅岂会不知道这个调教师心里在想什么?但对于和紫洛的感情,他从来就无意对谁隐瞒,爱了就是爱了,对方是自己的奴隶又怎么样?没什么不能对人言的。
“你调教的奴隶出问题了。”魅悠然的看着孤月,薄唇轻巧的一张一合,却让孤月张开了嘴,露初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魅知道,对于一个一流的调教师而言,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貌似就是这个了。孤月的猫眼微微眯了一下,又缓缓的睁开,仅仅问了一个字:“谁?”
“冥。”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孤月讲了一遍,听完之后孤月沉默不语。幽黑的眼球来回的转了几圈,把记忆力的东西都挖出来仔细的收索了一遍,却最终也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在岛上相当严格的奴隶管理制度下,学了个满身功夫,这基本上可以说成是天方夜谭。“你也想不出原因?”魅忽然开口,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对问题的了然。
“是。”孤月坦然的点点头“这真是匪夷所思。”孤月轻轻的皱着眉,单手托着下巴,在灯光的照耀下,这个银发猫眼的男人越发的邪气四溢。
“不过”他突然看向魅,意有所指的说道:“我想有个人应该是知道点内幕的吧?几年相濡以沫的生活,应该比跟我们这些人亲密了太多才对。”
孤月的话让魅听着有些不舒服,他轻轻皱了皱眉,挑起眼角斜睨了孤月一眼,摇头否定道:“紫洛应该不知道这事儿的,来这儿之前我问过他。”
“少主,请恕属下直言,”孤月轻轻低了下头,待看到魅颔首,才继续往下说道:“请问您所说的询问是怎样的模式呢?属下并不是在否定您什么,只是,少主自己也知道,就算紫洛和冥之间有的不是爱情,但那也是一种超越了爱情与亲情之上的感情。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紫洛真的知道些什么,他会那么轻易的就出卖冥把冥暴露在未知的危险下从而来跟我们坦白么?”孤月的一番话说得魅有些惊心,的确,在这种情况下,以紫洛的性格,他是不会像自己坦白的“少主,”
孤月再度开口,声音不大,但带着规劝的味道:“兹事体大,如果您下不去手来询问紫洛的话,孤月可以代劳。”
这事情,远用不着什么特殊的形容,一句兹事体大,足矣。他是凌家的少主,他明白事情的利害关系,他懂得这件事处理不好很可能给月光岛甚至整个凌家埋下未知的风险。
作为一个决策者,他不允许那样的风险在暴露出来之后又遗留下来。于情,他舍不得放开紫洛的手,但于理,他紧握着紫洛的手,就很可能是放纵了未知的风险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魅闭上眼睛常常的出了一口气,下一秒,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脚往门的方向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孤月听到了他带着警告的淡淡的声音:“他是我的人,你适可而止。”
魅出来之后孤月也跟着出来了,他站在一旁,听到魅用很轻的口气对紫洛说道:“洛,你先跟孤月上去吧。”
上去?上哪去?从这二楼再往上走,自然就到了孤月的调教室那个装饰豪华,却只带着一个小天窗的调教室,那个带给他无数痛苦的,他最惧怕的调教室
可是,得到了魅这个命令的紫洛点点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的不满或者不愿意,甚至连哀求都没有。
在月光岛,在孤月的住处,似乎是惯性的,他只知道服从。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除了服从,他找不到能让自己稍微好过那么一点的方法,没有人怜悯,更没有人能解救,至始至终,他只有一个人去默默承受
紫洛唯一的一点表示,只是缓缓的抬起头,用他那双大大的晶亮亮的眼睛深深的看了魅一眼,在那目光中,有着对未知浓浓的恐惧以及那么一点点的幽怨
魅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扭了一把,被人揪住的疼和难受让他连呼吸都停顿了一下。他看着紫洛,在那一刻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把紫洛拉回来抱到自己的怀里!但凌家的少主还是忍住了,他暗自咬着牙,迎着紫洛的目光,转身,把身体背了过去。
在他身后,他听见了鞋子踏在木制楼梯上所发出的空洞响声魅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跟着他们上楼,他一个人等在楼下,倚着二楼的栏杆等待着。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魅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情随着时间的累积也越来越难以控制,到最后,他终于待不住了,抬脚三步并两步的就上了楼。三楼只有两个房间,房门大一点的是调教室,房门小一点的则是奴隶的卧室。
魅在调教室的门口停了下来。他看着那紧闭的实木门,挺直了身体皱眉挣扎了好久,最终,他没有进去。他仍旧用刚才的姿势倚着栏杆,看着楼下。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敏感,不久之后,他隐约的听到了一声闷哼从调教室里传出来。
声音是极淡的,就好像一片冬日里被被风呼啸着卷过来的雪花,被热气一吹,就散了但即使这样,却还是在魅的心里极狠的拧了一把。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竟可以痛成这样
房门里面的呻吟声似乎越渐的大了起来,听着那声音,竟然是再也压抑不住自己身上的痛苦又不敢嘶声吼叫而发出的。
压抑的,低沉的,急促的,迟缓的,欢愉的,痛苦的魅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一道房门!就因为这么一道门,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他完全不得而知!
他向来痛恨那种事情脱离了自己掌控范围的事情出现,可此刻他不得不控制自己的大脑来把自己想去踹开大门的冲动压下去!不断从门内传来的闷哼声夹杂着极浅淡的击打声音终于搅得魅心烦意乱的从栏杆上猛的直起了身子。
他回头凝望着那扇关的紧闭的门,之前不断闪烁的丹凤眼随着他眼睛的微微眯起越渐的犀利起来,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曲起最终在掌心收拢
心里面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撞了一下,在那一刻,似乎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他只想去踹开门把紫洛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告诉他,已经没事儿了
事实上,当他马上就要把他的想法付诸行动的时候,手机却是不识趣的响了起来。魅皱了皱水墨画一般的眉,烦躁的拿出电话看了眼来电显示,而当他看到上面显示的是“妞妞”的时候脸上的烦躁一下子变成了转变成了略带凝重的急切。
“魅,我把事情弄清楚了。”没等魅说话,轩辕夜阑已经率先开口。知道这件事儿对谁来说都是关系极大的,也不像往日一般不甚在意,语气是及其认真的。
魅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抿着嘴唇等着夜阑径自的说下去。轩辕夜阑手里拿着手机转过头,眼神怪异的看了此刻被关在一个长两米高一米五的银色笼子里面的冥一眼,里面有着警告似的揶揄。
然后她才有转过头来,对魅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原来,冥的一身功夫,其实都是他在月光岛上那个教功夫的老师教的他。
那个人曾经是欧洲一个排名前十的杀手,后来因为在一次刺杀中受伤而被仇家追杀,当时是凌家的家主也就是魅的老爹救下了他,时日久了,两个本来性子都很洒脱的人逐渐成了朋友,那杀手亦不愿意在过回从前那种刀口舔血的生活。
人的年纪大了,思想里自然就慢慢没了年少时那野性心思。这样的情况下,凌老爷把他安排在了月光岛,简单的教几个奴隶一些花拳绣腿而已,那里相对独立的地方,自然也就没什么人有兴趣去挖掘别人的过去了。
那杀手欣然接受了凌爷的好意,但封闭的日子久了,他却是越来越遗憾这辈子没能把自己的一身本领留给一个传人。
就这样,日子按部就班,直到冥被孤月送到那杀手手里。冥在武学这方面的天分是极高的,再加上长久的对于身体柔韧度的训练,骨骼也比正常年龄段的男子柔软的多,而这个特别和天赋,却是被教他格斗技巧的杀手师傅日日看在眼里。
往往这类高傲而孤僻的人都是惜才的,所以他总是忍不住在训练的途中多指点冥那么一点。以冥的聪明,这点他自然也是看得明白的,所以在一次中途休息的时候,冥有意的靠近了他的教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