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态也是人之常情。”
李世玄的后一句话让我和飞虎同时看向了他。那一脸的云淡天清,那一脸的笃定沉着,我的惊诧多过慌乱。
他知道季无双在洛阳,他知道小虎子可能是我的亲兄弟,他还知道什么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他还知道无双在寒庭宫里养伤,知道无双的江湖纠纷。“那次回宫后,就安排了内线在寒庭宫,你的身边”
话语由言在耳,只是那次无双重伤的纷乱后,我已经清查了贴身的奴仆,现在,为何?
王飞虎震惊的双眼已经转移到了我的脸上,质疑,痛苦,和一点点恐惧,我在那沉重的炯炯目光中低下了头。
“朕查过当年陈将军的案子,出力帮他的是当时的兵部尚书,也就是现在的域北节度使王言将军。”李世玄又一次肯定了我埋藏的心事。“子庭!”
王飞虎一声嘶哑的低叫,象一只受伤的小兽。我已是满脸疼痛,冲上前去,颤抖的手拭过飞虎脸上的伤痕,极力装出轻松的样子“有我这个兄弟,不好吗?”
那一点点希冀之火在那双褐色的大眼里慢慢熄灭,浑厚的眉头痛苦的抽搐成川形,扭过头去,离开了我对兄弟伸出的关爱之手。
“好了,王飞虎,你可要好好感谢朕让你们兄弟团聚的苦心呀,押下去!”
李世玄对这样的场面表示了满意。王飞虎低下头,出了屋子。我收回停留在半空的手,心神大乱。转身看住那张残酷的脸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我服用六月飞雪解药之前吗?”
我咬牙问道。那句话,我至生难忘“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他吗?现在他就在这里,在这床上,也很需要男人,朕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如果,这个人早已知道事实,却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情何以堪?李世玄挑挑眉毛,有些思索,既而一笑。“子庭你这么说,还真是一直将朕放在心里。”“告诉我。”
我直视他的嘲弄。李世玄渥渥在手里的茶杯,慢慢站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他吐出的气息掠过耳边“你从小英俊漂亮,在一帮男人的围绕中更加光彩夺目,朕远远的看着你,却绝对不会上前。”
“啪!”茶杯被生生捏破。“皇”陈公公刚想上前,就被主子的脸色制止了。“老奴告退!”他知趣的赶紧退下,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因为,朕从来不屑和其他人争!”
李世玄反手捏住了我的手腕,流露出心底最深的私语。“但你却要和我争?兄弟友爱,母亲,还有无双。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到你眼里只有我?”
我微笑道,笑到眼好涩,唇好酸,笑到溢出了眼泪。在我们之间一切破坏殆尽之时,知道了期盼多年的话语。
李世玄嘴唇哆嗦了几下,还是没有反驳,遥望窗外,喃喃自问:“为什么,让朕遇到了你和无双,为什么,让朕和你遇到了无双,为什么?”
“皇上说得不错,我再纠缠这个问题也是毫无意义。只是关于无双,请皇上告之,他是否如于观行所述,有生命之忧?”
我接着问道。李世玄冷冷的哼了一声“那天,朕与于观行的对话全然是引你上钩,至于真假,朕也不知。来人,传于观行盟主。”“禀皇上,郑督统刚刚上报,于盟主昨日起就不知去向了。”
门外陈公公应声回道。“哼,草莽流寇,毫无定性,不值得朕这样提拔他!”
李世玄甩甩衣袖。这样不确定的答案让我更加焦灼起来,无双现在是生是死,又去了哪里呢?
“朕恢复你起居郎的官职,从今天开始,你要牢牢的跟在朕左右伺候!”李世玄带着冷笑说道,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不寒而栗。“朕要你亲眼看看,作为朕唯一敌人的荣幸!”
连夜,李世玄带着所有人马赶回长安,走前,他下令烧毁了那处庭院。
这把火延续了很久,离开数里地了,还能在马上遥望见那团火光。初春的下半夜,阴冷潮湿极了,李世玄将我唤到了马车里。“很冷!”“是。”“朕很冷!”
“车里比外面已经暖和好多了。”“可还是冷!”“”“躺到毛毯里来。”“臣不冷。”“朕不想说第二遍。”
看着他的闲然自若,我明白了什么,从今天起,我不是个孤儿,我有了兄弟,父亲,我有了任人发挥的短处。咬着牙,我生硬的躺到了他的身边。既然服了软,他即可以为所欲为。
黑暗和寒冷中,他撩开我的棉袍,插入了我。抱坐的姿势,在马车的颠簸下,一下一下,我的身体重重的跌落在粗大的阳jù上,我闭上眼睛,紧紧咬着唇,极力将自己的灵魂抛弃,无法阻挡的是生理上的快感也随着马车的起伏而节节升高。
在双方都达到顶峰后,我才尝到了唇上的血腥。李世玄不再抱着我了,将我扔到了宽大车厢的另个角落里,我瑟瑟的缩在那里,嘴唇上淌着血,下体的密处淌着温热的精液。
我们就象两个陌生人那样,分坐在两个角落,处在同样的黑暗中,不言不语。想着各自的心事,做着各自的梦。梦醒的时候,便是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