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少卿点头:“将军所言极是。”
当年,魏子渊为避免惊动幕后黑手,对张远还是以亲兵之礼下葬,也按规定给足了抚恤费。所以,张远是有墓的。
几个亲兵拿着铁锹,三下两下便将张远的棺椁挖出来,然后撬开棺盖。李亮和马朝贵戴上手套,一块一块检查着尸骨。
“回大人,此尸骨中有深浅不一的骨折伤,其中脚踝处有明显大伤。此人应是陈鹏无疑。”李亮仔细检查完后,向钟少卿回禀道。
“所以,陈鹏是顶了张远的名,还占了他百夫长的位置。”魏子渊讥诮道,“倒也符合他唯利是图,胆大贪婪的脾性。”
“这便也能说得通,为何张远死后不久,陈家被灭门了。”钟少卿道,“他怕自己出现意外,提前将幕后主使者的秘密,告诉家里人了。”
“可这人,又会是谁呢?”魏子渊望着远处,自言自语地问道。
“将军,事到这一步,你仍是不愿说出心中猜测吗?”钟少卿逼视着魏子渊。
魏子渊侧过头,慢声道:“说了又有何用?没有任何证据,说出来只能给钟大人徒增困扰,甚至还会带来危险。”
“钟大人,还是按你自己的方式调查吧。若有需要本将军的地方,尽管开口。”
魏子渊说完,便带着亲兵走了。
“大人,这案件看来牵涉朝堂甚深,连魏将军都三缄其口。你看,是否要将这情况汇报给知州冉大人?”李亮道。
“不管牵涉到谁,该办的案就要办,该查的证据也要查。天理昭昭,作奸犯科之人,终是要缉拿归案。”钟少卿从容且坚定。
他接着吩咐道:“马朝贵,你即刻起程回燕州,将案情的最新进展汇报给提刑司按察使。之后你再去趟雁翎山,摸一下山上山匪的底。我始终觉得那里有问题。”。
“属下遵命。”
“大人,你心里可是有方向了?”李亮问道。
钟少卿一笑,并没回答。
京都统共就那么大,有那么难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