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北山笑笑,“的确啊,春闱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不像你和郑均,你们两个人经常见吧?”
江清旷没开口。
桌子上燃了一炉熏香,龙虾香的味道,旁边的炉子上温的茶水已经开了,严北山拿出两个青花瓷小杯,分别给两人倒满了茶水,“茶叶可能不太好,多担待一些。”
江清旷不动声色。
也没有喝,“严北山,你说要告诉我的关于我娘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严北山笑着摇头,也没有在意,“你还真把她当成你娘?你们两人之间也就相差顶多五六岁吧?谁家五六岁的小孩子能生出儿子?我还听说她怀孕了,等自己的孩子一出生,谁还管你是什么,亲生父亲尚且如此,更何况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江清旷会心一笑,“你说的是你父亲吧,堂堂的国舅爷?”
严北山不置可否。
江清旷一针见血,“我们不一样。”
严北山的脸色微微凝滞,也不过是一瞬间,很快恢复原样,“我知道王管事现在在哪里。”
江清旷盯着他,“我娘经常说一句话,那就是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所有看似的馈赠实际上在暗地里都标了价格,说吧,你的价格是什么?”
严北山:“退出殿试。”
江清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严北山:“你来之前,我一直是学堂里的第一,所有人都说,我的前途不可限量。”
江清旷:“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难道还没有读明白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严北山哈哈笑起来,“果然,你还是这么的嚣张,嚣张极了。”
江清旷微微一愣。
不是因为严北山的话,而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刚才说出的那句话特别像是秦九月的口吻,好像活应该是从秦九月的嘴里说出来的。
江清旷说,“想要拿第一,想要站在榜首的位置,只能靠自己去争取,今天我站在魁首,你可以把我劝退,明天再来一个,后天还有一个,那你要一个一个的去劝退?最后剩下的是一些歪瓜裂枣,而你站在这些歪瓜裂枣中,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还是觉得自己鹤立鸡群,甚至还是说觉得自己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