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金陵府尹由徐知询兼任,他一直在府中办事,将金陵府衙看作是为其提供后勤保障的下属机构,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来一趟,日常运转一直是由别驾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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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负责,大事则由别驾亲自上门汇报。自从徐知询赶赴江都后,府尹衙门这两天更加懒散。在徐景迁带人闯入之时,整个府衙除衙役外只有寥寥数名小吏。
见到几名将领模样人物带着士卒闯入府衙,值班衙役自是不敢阻拦,值守小吏推出一人心惊胆战问明情况后,一溜烟赶紧通知别驾等官员前来接旨。徐景迁也不着急,兀自高座在大堂上,打开陈觉第一次所给的纸张,细细揣摩起来。如今既已罢免了徐知询的节度帅位,自然连同府尹一同剥夺。为了保持金陵大局稳定,减少不必要的反抗风险,特意任命由徐知谔担任金陵府尹。待皇帝加尊号后,再来赴任。趁着权力尚未交接的空档,徐景迁禀报徐知诰同意后,特意前来准备揩油,搜刮些财物准备作为大军开拔的赏赐。
一刻钟后,金陵府衙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尽皆来到堂上。韩熙载当众宣读了金陵府尹任免的圣旨,也许是早就有所猜测,也许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堂下众人没有掀起一丝波澜。金陵府别驾从看到坐在正位上的是两年前寄居金陵的徐景迁,隐约猜出来徐知询应是在政争中失败了,听过圣旨后,迅速摆正了位置,做足了听从徐景迁安排的乖顺模样。
待众人散去后,徐景迁留下了别驾,询问金陵府衙家底。别驾倒是如数家珍,不用思索就详细汇报了钱帛数目、粮草存量,显然也是个有心人。徐景迁暗暗记住这个识时务的别驾姓名,吩咐朱匡业率领军队接管城门防务、粮仓、府库等要地,同时封存账目,自有陈觉、韩熙载等人接管验收,准备第二天一早就亲自劳军,让金陵各军过个肥年。
午时二刻,徐景迁等人草草用过午餐后,带领剩下的一百马军,前去徐知询府邸。不到未时,众将已经全部到齐。议事厅中,徐景迁、柯厚、徐玠等人缓缓从后门进来,阔步走到堂前,柯厚居中,徐景迁、徐玠分列左右。看到这个阵容,台下众将尽皆惊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待厅中稍微安静些,柯厚对着徐玠微微点头,徐玠咳嗽一声,从怀中取出圣旨,大声宣读了徐知询职务任免以及征发大军前往江都的消息,引发全场骚动。柯厚按剑扫视一圈,等声音渐渐沉寂后,方才说道:“列位可对朝廷旨意有何意见?”
晚唐五代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养子与亲生儿子一样,拥有继承权的时代,当时不少藩镇甚至帝王是由养子袭位的。比如,晚唐河中行军司马王珂在养父王重荣、养伯父王重盈先后去世后,被部下推举为河中留后。后梁太祖朱温养子朱友文深得宠信,被封为博王,判建昌宫使,并被内定为太子,等等。究其原因,就在于中唐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战争频仍,河朔一带大量胡人内附,逐渐沾染了胡人蓄养假子的风俗,时人有句评价——天下皆指河朔若夷狄然。在中央禁军而言,禁军统帅都是内监,也纷纷认军中壮汉为养子以自固。
站在金陵各军将领立场上来看,徐知询与徐知诰之争,无非是亲子与养子争夺徐温遗产而已。如今徐知询既然已败,徐知诰接收这支军队也是人之常情。除了几个徐知询铁杆心腹外,并没有人对这个结果有何不满,而众目睽睽之下,那几名心腹纵然有些腹诽却也不敢跳出来作怪。
见金陵城中众将一副听从调遣的模样,柯厚等人尽皆放下心来。徐景迁心中暗道,等明日用金陵府库犒赏三军、看住那几名心腹后,此行就圆满了。只是今晚该如何确保不出问题呢?想到前世读书时看过的朱元璋安抚降兵的故事,徐景迁拿定了主意。命令府衙准备肥猪肥羊,今天前去犒军。柯厚等人闻言,尽皆大惊失色,以君子不可立危墙苦劝。可徐景迁主意已定,颇为固执,留柯厚、苗璘、王彦章在金陵城中主持大局后,自己带着卢绛、朱匡业及一百名马军犒军,身后跟着金陵城民夫赶着的牲畜。
一行人赶在日落前来到中军大营,以都为单位将牲畜分发下去,军营中不时响起猪羊的哀嚎与军士们兴高采烈的呐喊声。徐景迁刻意表现出亲民模样,在中军都指挥使的陪同下,与卢绛、朱匡业及随行马军分别散入附近的几个都中,加入了饕餮的行列,就着篝火,啃着羊骨,徐景前怡然自得。
晚间,徐景迁与卢绛、朱匡业和都指挥使一起在营帐休息,特意命令晚间一起用餐的四都人马连同带领的马军共五百人宿卫左右。白天劳累一天,徐景迁很快就陷入了沉睡。夜半时分,营帐外突然响起一片骚乱声,声音越来越大。徐景迁刚刚从沉睡中惊醒,半眯着眼睛抬头四下看去,只见朱匡业等人纷纷抽刀在手,满脸神情紧张地看向帐篷外,卢绛还将指挥使就近拉到身边“护卫”。徐景迁顿时清醒过来,脑中嗡的一声,全身上下直冒冷汗,喃喃自语道,“营啸,还是谋反?装逼必被雷劈啊!”
《后唐书·世祖本纪》:金陵诸军皆不自安。世祖微觉知,是夕,择壮士五百人令入宿卫,悉屏旧人于外,独留卢绛、朱匡业二人侍卧榻傍。世祖安寝达旦,疑惧者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