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跳了半天觉得累了,此时歪在椅子上休息,“我流月一介孤女有什么关系?至于名声,漕帮之中几乎都是男子,天天打交道的客商也都是男子来接洽,我这名声早就没了。”
说到这又想起什么竟笑了出来,“我说前段时间怎么一些倒戈的小客户见了我跟见鬼似的,原来被人传说我出卖自己来维持生意,他们是怕自己的名声受牵连呢。”
金馃听到流月这样说,眼里又含上了泪,“帮主你还笑呢!他们为何要这样为难你呀,为了这漕帮你劳心劳神的,现在竟一句好话都落不到!这以后就更难嫁出去了!”
黑木子沉吟一下,看看流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金馃啊,不管谁当帮主现在漕帮的局面都是一样,恰好咱们帮主是女子,便被他们利用这点恶毒毁谤,这世道对女子终究还是太难!”
不等流月说出什么来,有人来通报说卓越求见,卓越已经被升为漕帮管事,是可以直接见到流月的。
流月粲然一笑,“走,会会周老板去!”
卓越接过金馃递过来的一盏茶,一口喝干又才说道,“咱们的一艘大船今天刚刚到新码头,便被官府的人扣下了,说咱们私运盐和铁,那姓周的就和他们混在一起煽风点火,一定是他撺掇的。”
在场的另外三人皆是一惊,这旗语乃是漕帮的至高机密,传说为当年温意门主所授,在温意门主解散飞龙门之后,漕帮发展比以前更加兴旺,这套独一无二的旗语功不可没!
那卓越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一进来便急急地说,“大事不好!那姓周的扣了咱们一艘船,还绑了几个人!”
黑木子及时插话,“何以见得一定是他撺掇?”
卓越上前一步悄声说到,“扣下的人里面有负责旗语的漕工”。
流月大奇,“他只是一介商户和咱们没什么区别,他凭什么拿人扣船?”
故而这旗语也一直是被人觊觎的对象,今日来的若只是官府的人,还不会往这上面想,若周志远也在,就定是为了那旗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