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果果一起来，我也很久没见到她了。”
“果果有安排了。”
“是和顾念一起吗？”
言安停下脚步，“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吧？”
穆昊然一把拉住她的手，恳求道：
“安，怎么样你才肯去呢？那个……你别怕，我叫了好几个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就去坐一坐吃点东西好不好？”
言安无语。
唱歌的小哥哥调了调琴弦，又开始营业了。
“安，我马上27岁了，过几个月就能毕业了。接下来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你，这个生日对我而言很特别。这段时间不看不问不打扰，我一直谨守诺言；临走前最后一次，陪我过一个生日，就当是师姐和同事一起聚个餐，可以吗？安，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办到，尽管对你来说微不足道，但我都会尽我全力给你……去，好吗？”穆昊然又有点语无伦次了。
小哥哥在唱毛不易的《给你给我》，在这个BGM下，言安差点就被打动了。但“烟波浩然”一下子又跳到脑子里，她扭头，本来不想说的话不知怎么就溜出口：“我不是二十几岁小女生了，这话你多跟烟波师妹说说，或许更有效。”说完就打嘴，提烟波干嘛？！
穆昊然忽然不说话了，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像怕她跑掉。她要走，却被他拉住挣脱不了。言安怒目而视，却迎上他一脸温柔笑意。
“安，你答应去，我告诉你程烟波的所有事情。”
“我不想听。”
“我想说。”穆昊然丝毫不松手，语气凛然：
“言安，你说的等我毕业，是不是等我毕业就提分手？”
言安怔住。
“言安，”穆昊然迟疑了一下，“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从开始到现在，言安从来没有向穆昊然承认过一句喜欢他。但每次遇到他这个问题，她都没办法给出一个违心的“不”字。
“有吗？你喜欢过我吗？”
“我……”
“不重要。”穆昊然忽然怕得到什么答案似的，打断言安的话。
“言安，你喜不喜欢我不重要。我喜欢过你八年，直到现在仍然喜欢你，我以后的每个人生场景里都有你。但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按照约定，都要等我毕业。是约定，就要有约束。在此之前，我都是你的准男友，我绝不会三心二意；你也一样。我和程烟波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希望……你和顾念也是。”
他这是在宣告主权吗？
难怪他老跟顾念过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