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透过蒙蒙泪眼望着他。
没有控诉,没有愤怒,只有无声的眼泪。
她咬着唇,也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泪汪汪的盯着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突然就心虚到了极点。
明明最开始就说好的会离婚,明明……他只是,只是履行了最开始要做的事情而已。
他为什么,就心虚成这样子。
他甚至,还特别想把她抱进怀里,帮她把眼泪擦干。
这念头一出。
他后退了一步。
慌促的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他神情愈加的冷冽。
他不能让自己耽于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男女情爱中。
他,他的人生规划里,没有这样的事情。
他张口要说话。
言芜突然说:“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她用手背擦了把眼泪,恶狠狠的瞪着他:“江行之,我不会和你离婚,这辈子都不会,你就死了这条心。”
她看似盛气凌人,可那红红的眼睛和满脸的泪水,令她看起来愈加无助可怜。
他却没法去生气,甚至还更加心虚,但他知道,这事情必须要有个了结,他要和她拉开距离,所以温言和她讲道理:“我们最开始说好的,结婚只是个形式,事后离婚……”
言芜打断他的话,她扬起下巴,高傲而又睥睨的瞪着他,继续说:“江行之,当初和你结婚是我设计的,和你上床也是我设计的,我处心积虑和你结婚上床,就没打算有离婚的这一天。”
她看到他脸上表情大变,大笑了一声,声音报复般地畅快淋漓而又坚定无比的继续说:“你江行之生是我言芜的人,死也只能是我言芜的鬼,离婚签字?呵,江行之你休想。”
江行之从言家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一种飘忽的状态。
都是她精心设计的。
什么他醉酒,什么酒后乱来。
都是她,她最开始设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