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脑袋对上男人的目光，琥珀色的水眸里满是十八岁少女的天真和纯净，干净的没被这个世界玷污分毫。
“爸，你别骗我。”一开口，带着轻微的鼻音。
男人摸摸她长度始终如一的黑发，一种莫名的心酸铺天盖地涌了出来。
怕宁知许出来后觉得她变了。
公主殿下这两年的头发长了又剪，始终是当时那个长度。最爱美的姑娘两年来也不买新衣服，反反复复穿着那几件。
十八岁的唐栀和十六岁的唐栀，一个是饱满诱人的红苹果，一个是青涩稚嫩的青苹果。
可是十八岁的南意和十六岁的南意，除了更为努力上进之外，一直都是那个站在原地等人的女孩。
“女儿，快高考了，要好好努力。一切都有爸爸呢。”
南耀业拍拍南意的肩膀，脸庞写满父亲对女儿的期许。他为她撑起一片天，担起一份责任。在他这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伤到南意。
小姑娘点头，扯出笑意：“爸，我会的。”
一个人回到卧室，南意站在书桌前看到桌面上陈安歌每月固定寄来的钱。
解锁手机屏幕，她翻到短信界面，忍不住拨了上面的电话。
每年春节还有生日，南意都会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祝福短信，从来没有落款，可是她知道那是陈安歌。
他在替宁知许问候她。
电话响了十几秒才接通，深夜，台球厅嘈杂混乱，模糊的声音勉强传入耳膜：“南意？”
也察觉到周围太乱，对面的人换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银质打火机盖子的声音划破空气，略显低哑的音色慢慢传来：“找我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