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杰笑着回应，“是啊。这不是家里欠了不少账嘛，想捡些煤块或者硫磺块卖到县城里补贴家用，没想到村里乡亲们去了不少，若是村里不允许，我们就不去捡了。”
崔兴隆摆摆手，“没事，村里允许，不过，你们要多注意安全。”
村里大部分人都去捡，拦也拦不住，只要不出人命，崔兴隆不打算拦着。
在他看来，捡煤矸石不是长久之计，这蜂窝煤球才是，陇山县没有蜂窝煤球制作厂，城里人用得蜂窝煤球都是从市外运过来的，村办蜂窝煤制作厂一旦开起来，销路绝对好。
现在上面支持村办厂，他要好好研究一下手里的模具，争取快些摸索出其中的窍门。
他想着这些，准备离开。
李善杰再次开口，“兴隆啊，这蜂窝煤球的模具是我和我外甥闺女一起研究试验了好几年才确定下来的，还有这配方和工艺也是我研究了好几年才成功啊，这期间费了不少钱财，少说也得一千块啊，现在家里盖新房，又欠了一千块，这加起来就是两千块外债啊，若是村里不愿意和我家五五分成，肯给我一千块的话，我就把配方和工艺都卖给村里。若是村里既不同意分成又不同意买配方和工艺，我外甥闺女会同她村里的王支书谈合作。”
这些话是林沁教给李善杰说的，让崔兴隆明白，林沁也有支配权。
谈生意，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林沁笃定东陇村不会同意出一千块买一个不确定是否合适的配方和工艺，也笃定东陇村不想让全村致富的机会流失，最终会考虑分成。
哪怕给姥爷家的分成少一点也不紧，总归是有钱赚。
崔兴隆忽然意识到蜂窝煤球的制作工艺可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舅爷，你放心，我会跟村委商量，尽快给您答复。看是给钱还是给分成。”
李善杰点点头，“那好吧，我跟我外甥闺女说说，暂时先别跟西陇村的王支书谈。”
“好。”
崔兴隆离开。
崔兴隆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家人用模具制作蜂窝煤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