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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生起身见礼：“李大夫。”
“老李，顾公子胸有淤气，有劳你出手了。”童大夫老脸上堆着笑。他已经四十多了，却唤李随“老李”。
老李同志很不服气：“老童，我是小李。”
“哈哈，虽然你的年纪确实比我小，今年还不到四十。但你的样子……比我老。”童大夫说，“你看看你的胡子和头发，都白了。”
“只是白了一部分。”李随气呼呼的瞪着童大夫，“并且，我的白发白胡子是受打击后变的，和年龄没关系。”
秦瑾的心像被什么给狠狠的撞了一下，他难受的别过眼。李随是为秦雪白了发。
除了他，李随大概是世间最大意秦雪的人。不，他已经没资格和李随比谁更乎秦雪了。十多年过去，李随初心未改，而他已经不是从前的秦瑾。
“李大夫，先看病吧！”李管家提醒道。
顾长生拉拉袖子，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少年看着稳重老成，身子骨却比他的年龄更稚嫩。
李随探完脉，脸色大变：“你的病……”
“可治吗？”顾长生平静的看着李随，没有期待并也不存在失望。
“我治不了。”李随眼神复杂的看着顾长生。这么年轻，竟然已经病入膏荒。
秦瑾脸色大变，好奇的看着顾长生。他究竟是何人？究竟是何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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