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光晕下,秦氏看着秦瑾的身形,生起厌恶之感:“你走吧,我不会要你的钱和房。”
“秦雪!”秦瑾急了。要是她不答应,那该怎么办?
“我不是秦雪,我是夏定山的妻子秦氏。”秦氏别过脸,从怀中摸出双鱼玉佩,递出去:“这玉,你收回去,我不要了。”
秦瑾心痛无比:“秦雪,你不要这样……”
“我怎样?这十五年没有你们,我一样活下来了。往后余生,我也不需要你们的虚情假意!”秦氏决然的说,“你走吧,以后不必再见面了。待头疼病好一些,我便回杨柳村。”
“你大夫已经死了,你还回杨柳村干什么?你就在六安州住着,我会照顾你……”
“不必了。”秦氏断然拒绝。
她抱着希望来寻亲,却被现实碾压到心死如灰。
“秦雪!”
“我是秦氏,不是秦雪。”秦氏冷笑,别过脸去看向窗外,拒绝再看秦瑾。
秦瑾没想到她会这样硬气,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踌蹰了半晌,他低声问:“回去后,你们做什么营生?”
“烧瓦,烧瓷。我女儿本事大着呢!”秦氏骄傲的说。
“烧瓷?”秦瑾眼前一亮,“我们祖上也是烧瓷的,毛石镇半个瓷行都是秦家的产业。我们可以……”
“可以什么?”秦氏打断秦瑾的话,“你们既不认为,何必再操心我的生活?多说无益,你走吧!”
再次被拒绝的秦瑾受伤的看着秦雪,终是落寞的离去了。
听到关门声,秦雪挺直的脊背一下就佝偻了下去。她捂着脸,压抑的痛哭起来。
从此彻底断了根,余生只有三个孩子是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