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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兀术坐在殿中,默默地用着饭食。
眼下,岳家军兵锋距离开封城不过五十里路。如果正常开拔,两天时间就到。
作为金国屡败屡战第一人,完颜兀术无疑有着绝佳的心理承受能力。无论情况再危机,该吃的饭还是得吃,不然无论是逃跑还是战斗都没力气。
当然,他之所以还能端坐在这里,绝不仅仅只是因为心态够好。
在接连经历了郾城、临颍、颍昌、朱仙镇数场败仗后,完颜兀术原本已经想要退出开封,全面撤回河北。史书上说他撤军前有个没**的太学生拦住马,提醒他宋朝那边有大宋奸操盘。完颜兀术这才下定决心,不再撤退,等着宋奸给自己打助攻。
而实际上……用脚趾头想都该知道,这名太学生绝对不会是一般人,更不可能拦住马献计。
一般人怎么可能见到金军主帅?更不要说此时的四太子才被连续骑脸,焦头烂额……真要是一个路人太学生自告奋勇有锦囊妙计就能拦住马头,那南宋诸位相公不如安排一千个太学生成立太学生别动队,轮番出动,保证能把四太子拖死在原地。
如果对史料再清楚一些的话就该知道,秦相公可是有相当多故旧姻亲在金廷做官。比如那个第一次绍兴合约用全家性命担保宋金和议可恃的郑亿年,他三年前才离开金国,回到宋廷,为宋金两方再次和谈穿针引线。而他的舅舅正是秦相公的岳父。
而秦桧在宋朝的地位,也正是有了金朝才能确保的。双方在这一方面,算得上互惠互利的关系。
不过,秦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功发力,完颜兀术心里可就一点底都没有了。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广撒哨骑,同时尽可能修葺城防,准备据城死守。
这时,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进殿,对完颜兀术几乎是哭着禀报道:“四太子,岳爷爷杀过来了!”
完颜兀术默默放下饭碗,问道:“岳家军来了?”
那名士兵先是点头,再是摇头,却把完颜兀术弄糊涂了:“岳家军到底是来还是没来?”
“岳家军没来,是……”士兵连喘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是岳爷爷自己一个人杀过来了!”
“此话当真?”完颜兀术闻言大惊,“岳鹏举一个人就来攻城了?不是孤身一人在城外邀战?”
“不是攻城,是直接杀过来了!”士兵哭道,“前面的大队人马朝他射箭,把他射的跟马蜂窝一样。可是他抖了抖身子,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大家拿刀往他身上砍,刀都断了……”
听到如此荒唐的言语,完颜兀术勃然大怒,抓起餐具就朝着士兵劈头盖脸砸去:“放屁!你说的到底是岳鹏举还是岳金刚?再不老老实实禀报,俺现在就砍了你的头!”
士兵头上血流如注,却不敢动手去抹,而是拼命辩解道:“四太子,俺句句是实……”
已经完全失去耐心的完颜兀术招了招手,正准备让人将他拖下去,心头却突然一动。他制止了卫兵,转而招呼来一个年轻人:“迪古乃,你带上你麾下的猛安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迪古乃……也就是未来的金废帝完颜亮此时年仅十八,对着完颜兀术兴致勃勃地一行礼:“叔父放心,要是拿岳鹏举真的孤身一人来此,我定把他抓回来,给叔父你洗马!”
“去吧。”完颜兀术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完颜亮出去后,他从地上捡起饭碗,继续拨拉里面剩余的饭。
……
实际上,白清炎的作为比这名士兵所说的,还要夸张。
在报上名号的同时,白清炎并未停下,而是在马上将长枪抡了起来。
门洞虽然宽敞,但三米多长的骑兵用枪扫荡开后,立刻就像一具割草机一样。被打中的人要么肉绽骨折,要么干脆被枪头斩中,惨叫着倒在地上。
剩下的金兵被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甚至来不及结阵,只能拼命地朝着城内跑去。
但是他们又没有速度系能力,哪里跑得过马。白清炎甚至不需要使多大力气,腰身轻轻一动,就能借马势递出一枪,挑死一人。
城墙后的金兵也听见了喝声,不明所以的他们朝着城门聚拢过去。还没等他们靠近,一个人影就已经倒飞而出。一个白中带红的身影从城门里如猛虎般冲出,再度暴喝道:
“汤阴岳飞在此!”
这是白清炎代替“岳飞”所发出的宣告。他要向所有敌人,向这座“自己”曾经被迫离开的故都堂堂正正的宣告:
整整十年后,岳飞回来了!
城门正对的大街很宽,就算十名骑兵并肩驰骋也不在话下。两旁的建筑却已经残破不堪,最多只能从残留的痕迹遥想当年的繁华。
透过断壁残垣,白清炎可以看见军帐、旗帜与士兵。原本繁盛的开封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军营,甚至能够看见其中若有若无的硝烟。
不等周围的金兵反应过来,白清炎就已经催动战马,朝着尚未聚拢的金兵猛冲过去。被马撞上的金兵立刻被撞飞,就像破旧的口袋一样,重重砸在地上。
白清炎也不去管这人到底是死是活,径直沿着大街策马狂奔。就算有金兵从两旁冲出,也万万赶不到街心、拦不住奔马。
就这样跑过了三个路口,白清炎终于看见成群的金兵结阵在前,想来多半是接到城头示警,在此阻拦。
看着眼前的军阵,白清炎本能地想要降低马速。谁知道战马非但不减速,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带着他朝如林的长枪冲去!
最先迎接白清炎的,还是从大街两旁射出的箭雨。
借着房屋的掩护,弓箭手们朝着白清炎射出以数十记的箭矢。这些箭矢对白清炎来说,自然不痛不痒。
可这些箭矢却都结结实实地扎进战马的身体,雪白的皮毛顿时被染得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