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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皓庭抽完烟后先去洗了个澡，等到他进来时候发现林悠已经醒了，抱着膝盖坐在床头。
顾皓庭把灯打开，将她揽到身上：“睡不着？”
现在是半夜一点多了。
林悠嗅着顾皓庭身上跟她同款的柠檬沐浴露的味道，抬起漆黑发亮的眼睛，认真的跟他说：“我想做。”
顾皓庭默了默，亲了一下她的眼角，说：“好。”
从医院回来到现在，她虽然状态很差，却是一点眼泪都没有流。
他把林悠放平在床上，慢慢脱掉她身上裹着的睡衣。
顾皓庭抬手准备熄灯，屋子里还有一盏小小的夜灯亮着。
这是林悠这么多年以来的习惯，顾皓庭一直都知道。
但他却不知道，这个习惯也是因为林威无数次将她关进昏暗的楼梯间，让她一个人哭到昏厥也无人理睬。
林悠制止了顾皓庭要关掉屋顶大灯的动作。
这也是她的习惯，从他们第一次在拾岁酒吧开始，每回办事的时候也是从来不愿意开大灯的。
她说：“我要，从头到尾，都看着你。”
顾皓庭凝视了很久她的眼睛，最后说：“好。”
林悠主动抱着他的脖子去蹭他。
顾皓庭今天其实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但是林悠这会儿明显就是想要靠这件事来压制自己的情绪。
无论对于林悠，还是她的身体，他一向是抗拒不了的。
即使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林悠需要的是心里上开导，而不是逃避。
但，他也会害怕。
害怕不顺从她的话，她会像以前一样，用伤害自己的办法排解。
顾皓庭俯身贴近她。
林悠很急迫，顾皓庭怕弄伤她，几次都要停下来。
林悠抓着他的肩膀，眉眼都是恳求。
顾皓庭心里微微叹息，还是顺从了她。
.......
结束后，林悠双手抱在胸前没再动。
顾皓庭翻过身，拿出床头柜的湿巾帮她清理。
看着纸巾上沾着的红色血迹，他眼神略一沉。
他拿出手机，叫了夜间送药的服务。
在药送过来的这半个小时里，林悠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林悠双眼紧闭着，就好像陷入了深度睡眠一样。
但是顾皓庭知道她没有睡着。
顾皓庭在给她上药的时候，她轻轻颤了颤。
等上完药，顾皓庭去卫生间洗了手，再进卧室的时候，林悠身上已经盖着被子。
他翻身将被子拉开，让她完全包裹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说：“对不起，刚才是不是疼了？”
林悠声音从下面闷闷的传过来，答非所问：“顾皓庭，谢谢你。”
顾皓庭收紧手臂，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乖，睡吧。”
......
林悠早上醒来的时候，床边空荡荡的。
她伸手摸了一下床单，凉的。
大概他很早就去公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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