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摇了摇头,“本官现在要是走了,师哥可真的就惨了。”
游知府不知道又写了几封折子进京,但都泥牛入海,依然没有什么回音。
皇上真的是——
“也没有药了啊!”医徒哭丧着脸。
安大人腿上还划拉出了一大道口子,血把袍摆染红了,但是他们现在连止血的药都只剩下那么一点点,医徒刚给他洒上,不够,血还是在流着。
“怎么办?”医徒无助地抬头看向十一。
他也知道十一是傅大夫身边的侍卫,应该是能够说得上话的。
可现在没有药了,他们能怎么办?
“拿布直接包扎上,包紧一点。”安年直接说。
“那不行,”十一立即阻止,“安大人,你这伤口挺深的,是在哪里划伤的?这得消毒,王妃说过,要是伤口不处理直接包上,很有可能会发炎,甚至得破伤风。”
那也是有可能死人的。
安御史这伤是在灾民的安置点那边划伤的,现在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划伤的?
“没有药了。”医徒再次苦着脸说。
“我去找王妃。”十一转身要走。
“十一。”安年叫住了他,“还是劳烦把我背过去吧。”
“安大人,那也只能在院子外面,你是肯定不能进西偏厢的。”
“知道,刚才不是又送了几个病人过去吗?王妃现在只怕累得很,能让她少走几步路也好。”
安年自己累得说话都觉得有气无力,他能够想象得到傅昭宁这会儿得有多累。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也快撑不住了,但一想到傅昭宁都还没有喊过累,就又支棱了起来。
十一把他背到了西偏厢院外。
白虎跟着搬了张躺椅过来,让他坐下。
“安大人,你这是怎么伤的?”董唤之看到他这模样也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