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左只认为他之言,不过是在安慰罢了,叹了口气:“如今朝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王上王位岌岌可危,那日欲借着山匪之名取我性命,足以说明某些人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而小女竟如此胆大主动送羊入虎口,那不是胡闹嘛!”
此番形式,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是看得清楚,还因此受了她一耳光,说来不值,但他还是想与谭左说:“谭王爷啊,你可知小郡主曾与我说过一句话!”
“何话?”
“她说她自知自己无能,若不能保护好爹爹,那守在爹爹身边当个挡箭牌也是好的!”祝景禹说。
谭左忽而将头扭到一旁,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一个本身本领强大的人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也算不上什么,但一个本领有限,会轻易受伤害怕的人,依然会用尽所有力气去做一件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比起前者,这更让人动容不是吗?”祝景禹又说。
谭左知晓他是在为她私约钟云硕的事情解释,似乎抬手抹去了脸上的什么,回头坚决地:“我身为一个王爷,若让自己的女儿来保护,岂不贻笑大方?”
嘴硬的王爷明里是在责怪她,实则是在责怪自己。
此时,谭娇端着自己亲手做了许久的点心准备向爹爹认错,推门后才发现爹爹神情诡异,眼里还有泪光,祝景禹又一改傲娇的表情,一副温柔公子的模样......
这种场景,这诡异的氛围,像极了上门提亲。谭娇抱歉一笑,准备伸手重新将门掩上:“你们,继续。”
她其实是想说,她不反对,听府内下人说,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若她嫁个神仙,岂不是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