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一次崭新的生命,一个新的开始。
……
外面雨越下越大,闷雷阵阵,一时半会儿估计停不下来,三人当即在商场里买了几幅雨具,又是雨衣又是雨伞,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才相携离开。
徐焰难得没有作妖,可能是吃累了,此刻安安静静走在一边,身上穿着白色雨衣,手里举着一把大黑伞,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贵公子。
好不容易穿过雨幕上了车,郝光正低头捣鼓手机,应该是在联系季秀章。
徐焰却一言不发盯着窗外,聂征拿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才回神,“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她本是随口一问,只当他又在发呆走神,也没指望他回答,孰料徐焰抿紧了岑白的菲薄唇片,沉声道:“有人死了。”
郝光和张叔坐在前面,中间升了挡板,没听到徐焰的话。
聂征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这一次徐焰却没有再回答她,扭头继续盯着窗外,周身的气息肉眼可见的沉郁下来。
聂征当他开玩笑乱说,宽和笑笑不再多言,车里弥漫着无言的沉默。
季秀章很快上了车,抬着一把与他气质极不相符的碎花阳伞,肩膀淋湿了一片,颇为狼狈,脸色有些难看。
他上车时下意识看了一眼聂征,然后去了离聂征最远的后座,这个小插曲没有人注意到。
本有很多问题要问季秀章,比如他为什么急匆匆离去,是什么人打来的电话?众人却在季秀章上车后沉默不语,车内流淌着难言的气息。
雨下的太大,雨滴砸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砰砰作响,路上到处都是积水,车开的很慢。
聂征有点无聊,加上吃的太撑,昏昏欲睡,再次战胜一波来势汹汹的困意,终于将手伸进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