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但前一晚,他们似乎曾经白痴般地将戒指当球一样的抛来抛去。哦,是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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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噩梦,噩梦。我们不会干这样的傻事。单飞在心中默念。而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再一次拼命地响起来。卢锦辉百忙中一把抓起电话用肩膀和下巴夹着“别催了,我不会把新娘遗弃的,马上就到!”
他一边整理裤子,一边叫道。然后,他惊讶地“啊”了一声,用难以置信的声调问道“什么?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红色天鹅绒盒子脱手落下去,刻意遗忘的场景如同电影画面般地在脑海里重播,单飞怔怔地站在那里。他想。自己心里除了难以置信,就是恶心和困惑,这期间绝对不包含一点点的难过,只是太太突然了,这一切来的快到令人震惊,完全无法回神。
“谁死了?”叶利放下手中的杯子,问道。“你那个案子可以不用跟了。”卢锦辉苦笑着道“张sir说,那个自称玩枪走火的男孩子昨天晚上自杀了,现场有一份用血写在床单上的遗书──他说自己是畏罪自杀。”
“不会吧?!”叶利大叫道:“在看守所里?”“用不知哪儿来的锯条磨成的刀子。”“妈的!”叶利把纸杯从桌上扫落。“他妈的!”单飞大骂道,疾步走出门去,用力将门摔上。他妈的!谢天麟,杀人灭口,干净俐落,你干得好!
我真是见鬼的失心疯,居然以为死的会是你,更见鬼的,我居然还会为此而不安。我真是疯了!单飞抓紧了楼梯上的栏杆,在心中狠狠地诅咒。
---虽然整个警队的同事心情都非常郁闷,但卢锦辉的婚礼还算是进行得很成功,一切都没有差错地按照事先的计划进行,接亲、行礼、酒席都中规中矩。
单飞没精打采地想,而且,不幸中的大幸,卢锦辉已经泡汤了的婚假奇迹般地恢复了。当然,这还是要感谢谢天麟,多亏这xx养的把事情做得如此干净俐落,为他顶罪的男孩的自杀,是如此清晰明显而又无法辩驳的事实,一丝一毫他杀的痕迹都没能挖掘出来。
譬方不能够找出任何人──主要指的是谢天麟及其党羽──来对此事负责,除了一名看守所的同事因为工作过失被处分。但那不是实质性的负责,而且对案情毫无裨益。一个少年就这么死了,没杀人灭口的痕迹,没威胁恐吓的线索。
而打算藉此作为突破口来攻破谢天麟的防御计划彻底失败,再也没一丝一毫的证据,可以用来指控谢天麟枪杀一名缉毒警员这个黑、白两道都心知肚明的事实。那个该死的黑社会从此案中解脱了。那死变态该去庆祝了吧,为他手底下的两条人命!
是不是也顺便嘲笑一下警方的无能?那名被处分的同僚是不是他收买的──因为那磨尖的锯条小刀的来历始终是个谜。单飞愤愤地想,当然,如果谢天麟没有死于车祸的话!他不知道车祸的结果到底怎样。
从现场逃离的时候,他就决定要把整个荒诞的闹剧都忘掉,因为他实在抓不到这件杂乱,诡异事件的重点。见鬼!到底什么是真的?他又是怎么搅进来的?他该关注的是他的朋友是否会为此坐牢,还是谢天麟对他的挑衅或调侃,还是车祸?
单飞对这件无法形容的突发情况的唯一反应,就是头脑里一片混乱,或许还有恶心,他猜测。
不管怎样,他单飞还是兵,谢天麟还是贼该被诅咒的贼。如果再次见面,两人还应该是剑拔弩张的单飞为了抓谢天麟而努力,而谢天麟则应该忙于脱罪。不,不是,单飞相信自己对见到一个活着的谢天麟没有盼望,哪怕是一丁点。
如果那变态死于车祸,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借次摧毁谢氏家族。如此而已!可他到底死了没?在单飞的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有点担心地问。
新郎和新娘坐上礼车赶往机场的时候,表情不算太愉快。一半是因为在此之前他们以为婚姻被取消,所以只是计划了一场日本之行,算是一场仓卒的蜜月旅行,然而现在忽然多出来了两周假期这段时间多么适合一次欧洲探险!
可是现在计划已经太迟了。另一半沮丧的原因,就是夫妇两个都是警方人员,重要目标人物之一的成功脱罪,对他们不能不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表情更不愉快的,是他们坐车从机场返回的那一刻他们没想到,即便是蜜月旅行也如此地充满坎坷。到了日本的第二天,卢锦辉的护照就慕名奇妙地遗失了,在被扣留十二小时之后,两人灰溜溜地被遣返香港。
也就是说,他们全部的旅行,就是在日本一家安检人员指定旅馆的两个小房间里,度过的那十二小时。
毫无疑问,他们的婚姻生活有一个很差劲的开始。不知道算不算幸运,销假上班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霉运十足的人。扬帆被一个飞女投诉,说在一次大规模的反黑扫黄行动中查看身份证时非礼她,更糟糕的是那飞女还未成年。
上面表示新闻媒体很重视这件事,所以他被停职调查。叶利的麻烦要简单一些,他只是制造了一场交通事故而已应该是被莫名其妙地卷进了一场交通事故。
那是在他从舞厅出来之后,好消息是没有人员伤亡。但不太有利的证据是随后的例行酒精检查中,工作人员在他血液中发现类似摇头丸的成分,这意味着叶利面临着失去工作的威胁,如果他不能证明自己被人陷害的话。
跟他们比起来,卢锦辉发现自己十足地幸运。他们应该集体去跨火盆,洗柚子叶。单飞的眼睛冒着红光。“小人!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会让你老死在监狱里,而等你死的时候会发现,自己连自由是什么样都记不起来!”
他一边喃喃地咒骂,一边把厚厚的一大叠资料扔在桌上。“是什么?”卢锦辉没精打采地问。现在他们的办公室很冷清,至少少了两个同伴。
“从交通组调来的资料。”单飞没抬头。他迫切地想要把那没死在交通事故中的变态同性恋,从某个医院中抓出来,然后把该人活生生地捏死!“是阿利的案子?”卢锦辉打起精神,凑过来关切地问。
“不,”单飞继续用力地翻阅资料“是谢天麟那个变态!”“啊?”“都是他搞的,我敢肯定!”龌龊的手段,幼稚无耻,不仅恶毒还很下流,单飞认为现在的结果,还不如让谢天麟直接投诉他们来得好。
“那天晚上在洗手间里,阿利他们痛揍了他一顿。”“啊?!”卢锦辉眼睛张得极大,似乎眼球就要脱眶而出。他确实不知道那晚的事情,当时他心里太乱了,说不清是对未来生活的恐惧还是期盼,他喝了很多酒,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思维混沌,而不能够思考任何问题,所以,他做到了。
“他在报复。”单飞道。他相信叶利和扬帆自己也明白问题的所在,只是他们没证据把自己的遭遇跟谢天麟联系起来,现在就算他们自己自首说袭击过谢天麟,那也不过是给自己多加一条罪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