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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辈竖子,竟也敢横眉冷对!”云阳真人见我面色不屑,毫不退让,不由得勃然大怒。
“何为妖?何为魔?何为仙?何为佛?皆一名号罢了,只有你苦苦纠缠其中,不得自解。”我冷笑道。
“妖便是妖,魔便是魔,我仙家就应该斩妖除魔!”云阳真人怒道。
“妖魔本无相,仙佛由心生,正邪善恶一线隔,无妖无魔无仙道!”看到如此嫉恶如仇的云阳真人,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悟,一番话脱口而出。
“好一个正邪善恶一线隔,无妖无魔无仙道!”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云阳真人闻声后面色微变,然后垂手置后,微微颔首,不再作那咄咄逼人之言。
相反一旁的飞云仗着有云阳真人撑腰,大声喝道:“哪里来的跳梁小丑,偷偷摸摸的说话,给我滚出来。”
云阳真人一脸苦涩的看了飞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飞云还不知道这是云阳真人善意的提醒,让他不要在胡说八道,反而变本加厉的谩骂起来,希望云阳真人赶快出手,将我狠狠教训一顿,方解他多年来的心头之恨。
一声沉重的叹息从地下传来,平和而深远,威慑所有人的心灵,就连那道行高深的云阳真人,都身体微微一颤,似乎他的心灵也受到了这无名叹息的左右控制。
我与云阳真人之间的地面上,突然微微的凸隆起一块,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在地下拱着一般。
啪一声微响,那东西终于破土而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看到的竟然是一棵绿色的小苗。
毫无疑问,先前那在地下拱的事物,必然是小苗的前生,种子。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绿色的小苗就这么茁壮成长,短短数分钟完成了一棵数百年时光的成长历程。
其树如柿,花亦大同。未结蕊乃别抽一叶,长指半许,阔两指,色白而光润;乃结蕊于叶下,天空骤然变化,明暗交替,仿佛瞬间日夜更替一般。
白光下其树则覆子以蔽秽,黑夜中则捧子以承露。又过半晌,竟然结实,取子为珠,十百中必有一二如罗汉者谓佛头,他处所生则无之。
之后,其树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眩目的金光闪电劈在树上,树‘哗哗’燃烧,叶枝尽毁,只余主干。
主干后又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渐渐枯死,最后化为槁灰,地上只余一粒晶莹剔透的绿色种子。
种子遇风凭空而长,身化参天大树,七道彩光直冲霄汉,光耀天地。
见次异景,我忍不住叹道:“诸池周匝有妙宝树,七宝庄严化菩提。”
“好,万千俗世少年,知晓我这七妙宝树由来,如凤毛麟角一般,好,好!”那七妙宝树发出一阵感慨声。
七道彩光骤然汇合,凝聚成一个身形,光影散去,现出一人。
此人一头银白发须,面有红光,双目神光内蕴,犹如那浩瀚海洋,身上一袭白色道袍,偏偏却又前绘太极图,后描莲花台,赫然一佛道结合之人物。
“师尊!”云阳真人见那老者,恭敬的施礼道。
“拜见菩提祖师!”我下跪拜道。
见过先前那般神通,我对菩提祖师那功参造化的修为是敬佩无比,这番跪拜,自然是心悦诚服。